“突然?”
“對,這附近可是琴市有名的老景區,房產所有權都是延續了不知道多少輩,都是傳承到現在的,真要是出售,那也不會賣給普通人。”
“請繼續說。”
“那一家三口來的時候,孩子是坐在輪椅上的,穿了個連帽的衣衫,我永遠都忘不掉,那個孩子當時看我的眼神……”
“眼神咋了?”
張勇一撇頭,看見簡文星包里的小貓露了個頭,他一伸手,小貓又把頭縮了回去。
“人家孩子都是天真爛漫,哪怕是那種‘狗不理’的孩子,那都是有朝氣的,這家孩子,就跟個死魚眼一樣,空洞洞的,那還是接近夏天的日子,我看見她都覺得冷。”
扶了扶靠在石桌上的掃帚,男人的表情似乎有點痛苦。
“那你剛才說他們一家都是瘋子,有什么說法?”
“當時他們家的房子,所有窗簾都是黑色的,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全都拉得死死的,從沒見過開燈,甚至推著那孩子散步,都是在晚上沒人的時候。”
“這聽著怎么跟吸血鬼似的……”
“哎,我可沒這么說啊,不搞封建迷信這些東西。”
掃帚男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右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牙疼。
“你這最多就是說這一家子奇怪,說是瘋子,還算不上吧?”
“是,這些不算,但是所有進入過他們家的貓貓狗狗,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周的,基本第二天就死了,尸體還都擺在他們家院子里,哦,也就是這。”
指了指地面,掃帚男聳了聳肩膀。
“還有啊,那個孩子應該是有點什么病,一天到晚嗷嗷叫,有時候像是疼得,有時候又像是興奮,反正不正常。那對夫妻我遇見過幾次,每次都用一種非常奇怪,非常帶有侵略感的目光盯著我……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書,說有些人精神不正常的表現就是侵略感非常強。”
說到這里,男人終于忍不住,兩只手開始揉搓自己的臉頰,還疼得齜牙咧嘴。
“你沒事吧?口腔潰瘍你這么揉……”
“不說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啥了,你們問問周圍的人吧。”
拿起掃帚,男人飛也似的離開了花園,只留下簡文星和張勇兩人在原地。
“照這個人的說法,邱關蕓這一家子確實是不正常,再問問周邊鄰居吧。”
簡文星站起身,背包里“喵喵”的叫聲傳來,似乎像是在回應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