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寡婦哪怕是個沒什么見識的鄉下老婆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這里的縣城,可她也知道軍醫院那是比縣城的醫院還要好的醫院。她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何況人生病了,肯定是早點治療早點好的,哪有拖下去的。
但凡說熬一熬沒事的,那就是不舍得醫藥費。
寧馨也聽到了秦瞻和季寡婦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情況,畢竟原小說里,原主是難產似的,而她穿書而來,不保證以這種情況永遠“活”下去。這樣要死不活的,和植物人有什么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植物人是沒有思維的,屬于沉睡狀態,而她的靈魂是清醒的。而她這樣更痛苦。
所以與其這樣下去,她寧愿去軍醫院試試看,哪怕死在路上,她也認命了,她本來就是已經死了的人。
可是,季寡婦會怎么說?
季寡婦沒有考慮太久:“我愿意送大兒媳婦去軍醫院,秦同志,如果她在路上發生什么意外,那也是她命不好,我能做的也都做了。”
季寡婦的果斷出乎了秦瞻的意料之外,他沒有想到一個鄉下的老太太,有這樣的決心。“那好,我去安排。”
秦瞻的安排也很快,他去請縣政府幫的忙。縣政府領導也很愿意幫這個忙,于公,就說照顧烈士家屬,于私賣秦家秦瞻一個好,所以當下就安排了拖拉機,并安排了縣城醫院的其中一個醫生隨行。
對于這次能隨行去軍醫院,這名醫生也是相當開心的,可以去軍醫院學習,這是多少醫生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哪怕只有幾天。
于是秦瞻安排一切之后,季寡婦回了一趟家,等她回來已經是大晚上了,隨行的有季老二、張彩花和好幾袋的行李。
成為實驗體
經過兩天兩夜,拖拉機終于到了軍醫院的門口。
這兩天兩夜里,白天開車,晚上則休息,休息的同時,醫生給寧馨吊葡萄糖、小嬰兒喂奶,因為開車的時候抖動太厲害,不利于吊葡萄糖,所以時間只能調整到晚上了。
一到軍醫院,秦瞻讓大家等著他先進去叫人,沒過一會兒,秦瞻和鄭醫生一起出來了,隨行的還有軍醫院的醫護人員。
大家合力把寧馨抬到推車上,接著她馬上被送去檢查了。
這個年代的醫療資源有限,需要檢查的項目沒有后世的體檢那么多,而且,由于寧馨病情的特殊性,需要給她做的檢查也是幾個特殊部位,比如腦部等。
所以不過一個小時,她的檢查就結束了。
寧馨被推出來的時候,季寡婦抱著嬰兒、季老二和張彩花拿著行李、以及辦好入院手續的秦瞻都在。
“鄭醫生,怎么樣?”秦瞻過去問。
季家人都睜大耳朵聽著,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鄭醫生嘆息道:“和縣城醫院提供的病例說明一模一樣,病人的身體從初步的檢查來看沒有什么毛病,她的身體目前因為葡萄糖吊著,也沒有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