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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正經動筆寫過東西。”董飛卿dao，“是真的沒那份兒興致了？”

“有興致，”蔣徽誠實地dao，“只是沒有想寫的故事。這一段過來，倒是起過動筆的心思。”

“那就寫。”他態度shuang快，“七事八事的，家里這么多人，交給我們就是。香lou香料的方zi，交給郭媽媽就是。她總會為了你，帶著人盡心竭力地zuo好。”

“等心里有譜了再說。”蔣徽dao，“yanxia總有心里打鼓的時候：所謂的文采，到底是用詞清麗亦或華i，還是平實直接，拿不準了。”

“怎么順手就怎么寫。”他說，“總會有人喜huan有人厭。你就把心放xia吧，再過多少年，也是有人夸你，有人貶你。”

蔣徽笑chu來。

有小丫鬟在門外通稟：朱玉來了。

夫妻兩個起shen，到廳堂見客。

朱玉落座后，先是問董飛卿：“上次給閣老的折扇――”

董飛卿失笑，“閣老說很不錯，手法很細致，扇面兒也不錯。正好到夏日了，他用得著。讓我跟你說，辛苦了。”

朱玉喜上眉梢，嘴里卻訥訥地dao：“那就好，閣老瞧得上就好……”

董飛卿qiang忍著才沒笑chu聲。

朱玉過了興奮勁兒，說起來意：“葉先生要開書院的事兒，jie夫也沒少跟著張羅，日后是不是也會到書院教書？”

董飛卿dao：“只是湊湊re鬧，領個差事。”

“那就好。”朱玉yan巴巴地望著他，“我能不能也去書院讀書？”

董飛卿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你去zuo什么？家世擺在那兒，你又不用考取功名。”

“這話說的。”朱玉笑dao，“不科考就不能多長dian兒學問見識么？再說了，你要是在書院有差事，不定何時，閣老就會過去瞧瞧你，我也能順dao多瞧見閣老幾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