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dao,他們只是擔(dān)心日后被他刁難,連茍延殘chuan的機會也無。
“當(dāng)時,飛卿把話跟他們說明白了,只要他們不惹他,那么,日后橋歸橋、路歸路。
“對此,您不會意外吧?”
錢太太沒說話,只覺得蔣徽的視線,讓她分外不自在。
蔣徽抿唇微笑,“他們說過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他們問飛卿,記不記得,他小的時候,他們疼ai過他。
“我曾有耳聞,飛卿到四五歲左右,一直被二老和您溺ai。
“溺ai孩zi,不是好事。可在當(dāng)時,被溺ai的人,一定很開心。
“當(dāng)時我想,疼ai過又怎樣呢?幾年的疼ai,就能抹殺之后十多年的不曾善待么?
“您應(yīng)該也打心底疼ai過飛卿,我在想,疼ai過又怎樣?幾年的疼ai,就能抹殺之后十多年的不聞不問么?”
說到這兒,她停xia腳步。
xia午的陽光很明媚,明媚得有些刺目。yan前女zi的yan睛很明亮,亮得有些讓人無法直視。錢太太嘴角翕翕,“我這些年……娘家一直勸著我別再記掛飛卿,因為他是董家的孩zi,他的祖父、祖母,一定會把他教的不認(rèn)我,甚至怨恨我。就一直不敢見他。”
蔣徽揚了揚眉,問:“他投shen到軍中的時候,有沒有擔(dān)心他埋骨沙場?有沒有給他寫過哪怕一封信?”
“……”
蔣徽又問:“他被逐chu董家的時候,有沒有擔(dān)心他就此落魄、一蹶不振,有沒有試圖讓他到您近前?”
“……”
“他銷聲匿跡的日zi里,有沒有擔(dān)心他潦倒拮據(jù)、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