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頁）

“……沒什么，快吃吧。”蘭時序替席鵲盛了碗湯。

席鵲低下頭，發絲險些掉入湯碗，他草草給自己扎了一下，這才捧著碗喝了一口。

方便面的味道……

吃完了這頓方面便含量百分百的晚飯，蘭時序去洗碗，席鵲湊過去幫著一塊兒洗。

抓著洗碗布在碗上搓，席鵲一邊問：“大概還要多久徹底穩定下來？”

“大概半個月吧。”

“哦。”

“你是誰？”

席鵲手一頓，仰頭看向蘭時序，“學長，你什么意思？”

蘭時序垂眼，靜靜盯著眼前的人，“你是誰？”

“我是席鵲。”

將最后一個洗干凈的碟子放到架子上，蘭時序低聲，“我知道你是小鵲，然后，你是誰？”

屋內寂靜無聲，兩人注視著彼此，僵持許久。

最后，席鵲妥協一般先開了口，“你怎么永遠都這么聰明，我自認一直就是我，你從哪里發現不對的？”

“眼神。”

“嗯？”

席鵲給自己拆了罐牛奶，坐到床邊晃悠著腿，看著蘭時序坐到桌邊。

“你叫我全名，還給自己扎頭發，這些我只是覺得你可能還在躲避我，可是你看我的眼神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蘭時序斟酌了一下，“給我一種，我們已經分別了太久太久的感覺，你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很久不見的故人。”

“所以，可以告訴我嗎，小鵲，你是誰？我又是誰？”

“嗤！”席鵲突然笑起來。

一開始還只是小聲笑，后來越笑越大聲，前仰后合笑得栽倒在床上。

他指了指自己，“我？我就是個shabi唄！”

“你呢，你是這世上最大的騙子，說謊不眨眼，把我騙得團團轉，還巴巴到處亂轉來救你！”

蘭時序怔怔看著笑出了眼淚的席鵲，“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其他的世界嗎？”

席鵲笑得沒了力氣，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才回道：“這對學長來說不重要。”

“因為你會離開，是嗎？”

“你這么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