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她想躲著他啊,最近師尊舉動如此奇怪,她可不是要躲著點么。
“因為我臨時改了主意,之前是打算去的,后面又想去了。”
“……”
辭鏡沒有再問了,他即便問到了答案又如何,答案無非就是不想見到他。
夜風吹入窗內,辭鏡垂下眼簾,逐漸冷靜。
他緩緩松開握住沐月手腕的手,起身退開。
在他離開的瞬間,沐月快速起身從他面前跑走。
翌日,辭鏡調走宗門內關于儲殷的所有資料,也包括聞人潯傳來的所有消息,來回翻閱,正如許多尋常弟子那般五歲入門,之后便是他在宗門之后的記錄,父母只寥寥幾筆提及,母親獨自將他撫養(yǎng)長大,在他四歲那年病逝。
可往前查探,卻查不出絲毫消息。
辭鏡沉吟半晌起身下山,前去沐月上課所在的靈慧堂外等她。
此時臨近下課,有走神的弟子發(fā)現窗外站著的仙尊,皆驚訝地看去。
梧桐樹下,一身白衣的男子眉目疏離便如這清冷秋色,遠遠瞧去猶如畫中謫仙,卻在看向某處時,眉眼皆染上笑意,仿佛從九天回到喧鬧的人世。
“仙尊怎么來了?”有弟子發(fā)現后與旁邊的弟子說。
不過幾秒所有弟子便都已知曉,低聲討論,長老重重將戒尺拍在案前,弟子們聲音才略微收斂。
“阿月,仙尊過來是不是為了接你?”靈犀悄悄問。
沐月也不知道啊,她搖搖頭,看向窗外,正好對上師尊溫柔的雙眸。
她默默移開視線,可如何也聽不進長老在講什么了。
下課沐月和靈犀儲殷走到門外,辭鏡緩步迎上前來,“阿月,課都結束了嗎?”
“結束了。”
辭鏡不動聲色看了眼她身旁的儲殷。
他對沐月道:“我先回去了。”
這極短暫的時間里,辭鏡袖中一點難以察覺的光亮隨儲殷而去。
靈犀看看她,又看看辭鏡,“那我也回去了。”說完轉身跑著跟上儲殷與他一道回去。
“師尊,您怎么來了?”沐月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