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思來想去唯能想到她答應師尊與他結契一事。
夜里,她躺在師尊懷里,玩著師尊的銀發(fā),嘟囔道:“師尊,若我說,我短時間內不是很想與你結契,你會生氣么?”
辭鏡看向她,他早該知道這只是沐月的托辭。
會生氣嗎?不會的,他早在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
正如他在天機湖中看到的一切,沐月或許并不情愿嫁給他,只是木已成舟,外界都知曉他們的關系,她才不得不同意。
若他堅持讓沐月與他成婚,那她會拒絕么?她向來很少拒絕他的請求,之前對于他無禮的請求,他想吻她,她不也沒有推開么,阿月或許只是習慣了聽從他的話,她向來都是極為乖巧的。
他想告訴沐月他沒事不介意,但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慢慢考慮,師尊不會逼你。”
沐月推開師尊起身,“師尊我有個東西忘了拿,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她趕緊跑回自己臥房,詢問司命師尊的情況。
司命卻道:【天河石的裂痕在方才更大了。】
若如此,就證明與師尊成婚確實與他的妄心劫有關。
看樣子她不能再拖下去,若再拖著師尊不與他的結契,這天河石隨時都可能碎裂。
等穩(wěn)住他的情緒再談其他。
與此同時,二樓的辭鏡耳邊傳來隱約的陌生男子聲音。
陌生男子,這個聲音突然與夢中那個被叫作司命之人的聲音重合。
隨后響起沐月的聲音。
【究竟為什么?分明大師兄的情劫如此順利就能渡過,師尊的妄心劫卻如此困難。】
【情劫要比妄心劫簡單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也不要糾結于此了,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大師兄的情劫還當真讓你渡了,你做了什么讓他動了心?】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渡了。】
【或許天意如此,你師尊的或許下一秒就能渡,也或許一直無法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起初是司命著急,現(xiàn)在他倒是開始安慰沐月。
……
辭鏡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
心里卻沒有他面上那般平靜。
所以,這情劫并非是他與沐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