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日,若是時間再長一些,她想戒斷恐怕難上加難。
心情完全平復下床梳洗,卻見自己頭頂再次出現那朵小花。
按照上回渡厄之所說操控精神力試圖讓其收回,但尚無感覺,頭頂花朵紋絲不動。
她只能梳著發髻將其藏好,此時她想起師尊的好,若有他在便無需自己梳頭了。
沐月梳好出門。
堂屋中的身影映入眼簾,沐月快速掃了眼,發現昨夜案上的酒壺酒盞已被收好。
此時師尊神情自然,沒有分毫醉酒之態,還是如往日那般風清朗月溫柔似水,昨日種種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沐月瞥了師尊一眼,發現他看著自己,神情溫和,仿佛全然不記得昨夜之事。
話本誠不欺她,醉酒的男人沒有理智可言,并且,酒后還伴隨失憶。
這一條適用于任何男人。
太監也好,師尊也罷。
也好,忘了彼此都不尷尬。
“師尊,我先去上學了。”
沐月正要離開,辭鏡卻叫住了她,“阿月,昨夜……”
她自己都沒發現在緊張忐忑中又生出一絲愉悅。
“昨夜什么?”
“昨夜我喝了些酒,醒了后我身上蓋著被子,是你幫我蓋的嗎?”
“嗯。”沐月點頭。
“我,可做了什么?”辭鏡又遲疑地問,此時他的聲音還帶著酒后的沙啞,但也極為好聽。
沐月:“……”
“沒有啊。”
“真的么,我感覺昨日我似乎冒犯……”
“沒有,哪有啊師尊,你醉了后可安靜了。”
“那就好,幸好沒給阿月你添麻煩。”辭鏡臉上露出笑容,像是三月溫暖和煦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