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沒動了,還沉浸在剛才師尊的反常里,看著師尊將瓷片撿起,卻見師尊指尖出現(xiàn)一抹腥紅,血珠快速滲出,傷口不大,但流的血卻有些觸目驚心。
回神的沐月嚇了一跳,緊張地牽過師尊另一只手讓他在榻邊坐下,“師尊我替你包扎。”
傷口血流不止需止血再涂抹愈合膏,沐月用干凈的帕子輕輕按在師尊傷口處。
止了血才拿開帕子,細細清理師尊傷口的血跡,為他涂抹上藥膏,還湊近輕輕吹了吹。
看著師尊的指腹傷口愈合恢復如初,她才松了口氣。
此時此刻滿心都是師尊的傷口,忘了前夜的曖昧,忘了之前的尷尬,只掛心師尊的安危。
辭鏡低頭看著她緊張又專注地忙碌,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人。
若是他受傷,是否就會永遠在他身邊了?辭鏡產(chǎn)生了如此荒唐的想法。
“師尊,好啦。”沐月松開他的手。
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距離過于近了,她蹲在師尊的身旁,甚至身體已經(jīng)觸碰到他的腿。
直起身連忙退開,卻不料手腕被師尊輕輕握住,沐月一愣,抬眸便對上師尊那雙她看不清情緒的雙眸。
手腕感受到一股力量,身體失重跌坐到了矮榻角落。
她心里一顫,正要起身離開,師尊已然靠近,將她抵在了木窗與矮榻之間的角落,沐月背靠冰冷的墻面,身前是師尊的身體,他雪色的衣擺與她裙擺重疊,微涼的發(fā)絲落入她的衣襟。
沐月身體緊緊縮成一團,眼前師尊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師尊的呼吸聲,還有他身上的溫度。
“師尊?”沐月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夜師尊喝醉了不清醒,這次為何……
身體本能的顫栗讓她腦子越發(fā)轉(zhuǎn)不動了。
她緊緊抓住衣袖,在師尊微微偏頭,唇離她越來越近時,他停住了動作。
沐月的心也像是停止了跳動。
辭鏡薄薄的眼皮微垂,遮住了眼中朦朧的水霧,撐起身緩慢離開,他的衣擺在沐月身上滑過,兩人徹底分開。
那絲灼熱的氣息也隨著師尊的離開消散。
“抱歉阿月,師尊有些沖動了。”
可以嗎
沖動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情感上的沖動還是身體上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