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方才你去做什么了?”
他若看得不錯,那是西山,沐月為何會前往此地,還是和那少年一起。
“這個嘛……暫時是秘密。”要是早早說了就沒驚喜了,她自然不會告知師尊。
辭鏡沒再問及此事,半晌他開口問:“為你謄抄筆記之人就是他?”
“嗯,從小到大他幫了我許多。”
若是沒有儲殷,她會多許多麻煩,畢竟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不過最初他們的關系也談不上多好,后面才好起來的。
辭鏡險些忘了,他雖陪伴沐月長大,但她也有自己的朋友,那少年自入宗就和沐月一起上課學習,甚至休沐日會相約出去游玩,比和他這個師尊相處的時間要多得多。
他沒有再問,因為他知曉自己了解越多,會越深陷其中。
辭鏡知曉自己的想法奇怪,便是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也不該約束沐月正常的人際往來。
可那股心中悄然滋生的情緒,還是左右了他。
辭鏡無法忘記之前沐月在萬藏樓時他聽見的對話,那時沐月拿著他的本命令牌,她與那少年的對話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那少年說那日的話不要多想,他說沐月還是在躲著他嗎,這不是單單的友情,即便沐月對他沒有其余感情,但那少年或許并不是。
長此以往,他是否會趁虛而入,辭鏡不知曉,但一切皆有可能,可他不能說讓沐月不要與他往來。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立場,他只是她的師尊。
沐月現在因為合歡香才對他如此親近,若是服下解藥,一切或許都會回到原點。
“師尊你怎么了?”沐月敏銳察覺不對,走到師尊面前問他。
辭鏡看向眼前少女。
斟酌片刻才開了口:“阿月,此人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你要多加留意。”辭鏡這番話有自己的私心,但也考慮了沐月的安危,儲殷的身份實在可疑。
清脈暫時沒有查出什么,沐月遇襲一事比他想象的要棘手。
“您是說儲殷?”沐月從未想過儲殷對她會有什么威脅。
辭鏡見沐月面露訝異,以為她是不信,也是,那少年是她相處了如此久的朋友,怎會輕信他所言。
或許沐月會維護他,會為外人與他爭辯。
如此一想,心情有些煩悶,可他卻聽見沐月說:“師尊我會注意的,若是遇到危險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沐月說得很鄭重,就好像,他的話要比那少年的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