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夕陽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讓人移不開眼。
“現在在船上的話,只有我們兩個很難找到他們。”降谷零伸手把戴在臉上的眼鏡拿了下來。
“追蹤器的信號消失意味著……”
“他們發現了這個東西。”諸伏景光自動為降谷零接上了下半句話。
降谷零抬步往前走去,沒什么目的性像是在散步,“我還是想爭取一下貝爾摩德。”
“你確定她可以相信嗎?”諸伏景光對此持有反對態度,他不認為組織的人會有這么好心。
當時臥底的時候他就感覺組織的人一個也不能相信。
除了那個時候的席拉以外。
“追蹤器是裝在貝爾摩德身上的,你覺得會是誰發現的這個東西。”降谷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諸伏景光。
男人淺金色的頭發被海風吹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凌厲的弧線,混血的深邃五官經過夕陽的照耀,勾勒地更加立體。
“琴酒嗎?”諸伏景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回想了一下之前和琴酒接觸過的畫面,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琴酒發現這個東西的話,我感覺不會輕易放過貝爾摩德。”
“現在組織沒有人了,他估計要利用完貝爾摩德,才會解決對方。”
諸伏景光認真地看著降谷零,黑色的發絲跟隨著海風晃來晃去,深藍色的襯衣外套也鼓了起來,但是男人依舊挺拔。
降谷零點點頭,“貝爾摩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她的態度很飄忽,隨時都有可能反水。”
“她一定會再次出現的,等到那個時候……”
“再策反她也不是不可以。”
諸伏景光笑了起來,灰藍色的眼睛劃過幾分了然,“那就等待吧。”
嗡嗡——
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震動了起來。
“是黑田警視嗎?”諸伏景光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手機就看到是來自松田陣平的兩條消息。
“我這邊是那個卷毛混蛋的。”降谷零撇了撇嘴,但是還是解鎖了手機。
“我這邊也顯示的是松田發過來的消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不解。
點開對話框瞬間眼里的不解就變成了憤怒。
“那家伙……”降谷零臉上的表情快要維持不住了,拿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手機被他捏出了咔噠咔噠的響聲。
“我們兩個在查案,他居然下班直接去見小凜了!”
“那個混蛋!”
諸伏景光無意識地咬住了下唇,渾然不知他的唇已經泛起了白,甚至還隱隱約約有要流血的趨勢。
他深呼吸了幾下,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嘗試了好幾次無果后,才手指微動給松田陣平回過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