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賀明樊現(xiàn)在一被發(fā)現(xiàn)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還是自己去開門比較保險。
艾薇塔裝出若無其事剛剛睡醒的模樣,來到門口道:“我們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今天晚上不做生意。”
外頭安靜了一會兒,一個賀明樊十分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我找賀明樊有急事。”
賀明樊聽見這個聲音,一下子站了起來,是西奧多!
艾薇塔回頭看了他一眼,賀明樊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進(jìn)來。”
“雖然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你都說了……”艾薇塔輕聲嘟囔,抬手輕輕打開了門鎖,外頭的人立刻推開一條門縫鉆了進(jìn)來,隨后迅速地替艾薇塔將大門鎖上。
來人頂著一張和新聞里一模一樣的俊臉,臉上卻少了笑容,西奧多,不,喵星王子表情凝重地看向前臺邊上的賀明樊:“他們手上有喬舒亞。”
“你怎么知道?”賀明樊心中雖然也對這個情況猜到了大概,否則西奧多不會冒著被抓住的危險來找他,“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瓊恩告訴我的。”西奧多瞥了一眼艾薇塔,見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繼續(xù)道,“我和他關(guān)系還不錯,喬舒亞到這里的
解救
突如其來的熱潮期讓賀明樊幾乎無法行動,他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只能喘氣,只要一動身體的某處就能讓他無地自容。
“那個,你有沒有帶抑制劑?”西奧多是這里唯一的aph,他不能靠近還沒有被標(biāo)記過的賀明樊,aph的信息素會受熱潮期的oga影響,為了避免出現(xiàn)什么不可挽回的誤會,他只敢站在大門邊上和賀明樊說話,“雖說這個時候打抑制劑對身體會有些不好,那也比放任你不管要好。”
賀明樊艱難地?fù)u頭,忽然他想起來什么,竟然費(fèi)勁地站了起來,艾薇塔趕忙去扶他,卻被賀明樊擋開:“別過來,我自己可以。”
看著他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上了樓,艾薇塔在心里慶幸,幸好當(dāng)時裝了扶手,能幫老祖宗一回是一回。
“他這是去干什么?”西奧多滿心疑惑,艾薇塔開門把他踢了出去:“誰知道,aph快離開這里吧,小心鬧出誤會,你不是要回皇殿嗎?”
“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們兩個從這件事中摘出來的。”西奧多心中擔(dān)憂賀明樊,更放不下千里迢迢來找自己還被抓走的小男朋友,也沒有多做挽留,轉(zhuǎn)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此時的賀明樊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剛進(jìn)去他就堅(jiān)持不住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膝蓋的疼痛被他忽略不計(jì),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找到能夠緩解不安和不適的方法。
在行李箱中翻找出一件相對于賀明樊的身材明顯要大出一倍的襯衫,這是他第一次變成貓被顧知洲帶回家后,被賀明樊穿走的那件衣服——衣服被賀明樊洗干凈,卻不知道以什么理由送回去,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賀明樊的小秘密,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到哪里都帶著這件衣服。
而現(xiàn)在,這衣服簡直救了他的命。
明明賀明樊用了香氛型的洗衣粉來洗這件衣服,可來自某人的氣味卻比香氛更加濃郁——賀明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顧知洲信息素的熱烈,然而此時他腦子昏昏沉沉,嗅不出信息素的味道。
他將臉埋在衣服上,深深地,將死一般掙扎著呼吸著衣服上的氣味,這無異于是救命的稻草,同時也是sharen的毒藥。
賀明樊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的渴求并沒有減輕,甚至更加旺盛,他抱著衣服倒在了地毯上,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眼淚不由自主地嘩嘩往外流,他想要控制淚腺,卻哭得更加兇猛,便放任了。
如果此時顧知洲能在這里……賀明樊搖搖頭,他還是不要在這里好了,他一來,自己的一切窘態(tài)都會呈現(xiàn)在他眼前——太可怕了,他絕對不要以這副姿態(tài)和顧知洲見面。
他將那衣服抱得更緊,心頭的絕望也越來越盛。
艾薇塔站在他的門外,聽著里面壓抑的喘息聲以及努力克制著的哭聲,卻幫不上任何忙,只能在門口守著:“……看來明天不能營業(yè)了。”
……
顧知洲坐在喵族皇帝對面,身后站著阿倫——按喵星皇帝的意思,阿倫此時應(yīng)該呆在監(jiān)獄里,因?yàn)樗⒉皇且酝踝拥纳矸萸皝恚@屬于典型的偷渡罪,然而顧知洲卻笑著告訴這只老貓咪,阿倫才是真正的王子,自己只不過是綁了王子來喵星找人的綁匪。
“可是你的氣息告訴我,他的地位沒有你高。”老皇帝頭頂?shù)呢埗涠即沽讼聛恚呀?jīng)老態(tài)龍鐘,坐在皇位上像一攤爛肉——顧知洲嫌棄地往后挪了挪,他可不想被這家伙隨意聞嗅。
顧知洲看向一邊的瓊恩,以眼神問他,這家伙都這么老了,把他踢下去隨便找個王子不就行了?
瓊恩忽略了他的眼神,顧知洲懶得再賠笑臉坐在這里,半天了兩個人也沒聊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這個老皇帝似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管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么,顧知洲都得找機(jī)會快點(diǎn)離開這里,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賀明樊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