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里本來已經沒眼看下去,正準備下線,聞言反而停了下來,等待著某人來解答她早上的疑問。
誰知比顧知洲開口更快速度的是賀明樊的手,看著滅了下去的屏幕,費里和阿倫異口同聲地嘆了一口恨鐵不成鋼的氣。
“你不應該回元帥府嗎?”賀明樊把身后要貼上來的人推開,起身脫下了西服的外套,天氣已經開始變冷,馬上就要進入下雪的季節,屋里雖然還沒到開暖氣的時候,不穿外套也有些對不起這天氣了。
顧知洲收回想要觸碰他的手,坐在了已經整理好的床邊,看著恢復原樣的賀明樊的家,他想起了事變之前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那一場爭斗差點把賀明樊的小窩給毀了。
“不用道歉,那都是迫不得已。”賀明樊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只要你沒事就好。”
顧知洲心中涌上一陣暖意,起身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肢:“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對了,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賀明樊不疑有他,被他帶著坐在了床邊,只是這個被人從背后抱住的姿勢變成了他被迫坐在顧知洲腿上,這讓他非常不自在:“在這之前先放開我。”
“我不,我喜歡這樣抱著你。”顧知洲厚著臉皮不松手,他知道賀明樊拿他沒辦法,果不其然,賀明樊沒有再讓他松手,于是顧知洲心安理得且心滿意足地抱著oga晃啊晃,“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賀明樊無奈道:“你做了什么錯事嗎?”
“對你來說,可能是。”畢竟賀明樊的心思,他猜也能猜個大概,他一直想要的是親手干掉瑪爾斯,好來為“顧知洲”報仇。
“……你先說,我再決定要不要理解你。”
“現在敢和元帥討價還價的也只有你了。”顧知洲抱著他笑笑,笑聲從背后傳到賀明樊的耳朵里,悶悶的,“我今天晚上抓了瑪爾斯。”
賀明樊刷的一下從顧知洲身上起來,背對著他愣了兩秒,這才想起來回頭看他:“你說什么?”
顧知洲和他簡單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想要去拉他的手,卻被賀明樊下意識地躲開,這個舉動讓他有些受傷:“你還好嗎?”
“你知道他對我們做了什么,那兩顆子彈是他親手打出來的!”賀明樊難得情緒失控,他臉色蒼白,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天,狂風大作的舊廠房,他眼睜睜看著顧知洲被子彈射穿了腦袋,這個畫面使他的手幾乎握不成拳,顧知洲沒想到他的反應這么大,趕緊起身把人抱住:“明樊,明樊,我保證他會付出代價的,你先冷靜下來。”
“我怎么冷靜?”oga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處亂闖,再這樣下去賀明樊就得用抑制劑了,他掙開了顧知洲的束縛,逐漸紊亂的氣息也讓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在控制和放肆之中他選擇了后者,“我那么珍重的人,就在我面前被奪走生命!我明明那么……那么愛你,甚至不敢告訴你,他憑什么就能憑借一己私欲對你開槍!”
顧知洲深吸一口氣,釋放了aph的信息素,來引導房間里唯一的oga控制自己,他顫抖著手把失神的賀明樊抱進懷里,不顧他的反抗,直到某人終于松了勁兒,鎮靜下來。
感受著像是瀕死之人的力道抓住衣服的手勁,顧知洲試圖給賀明樊順毛,心中還沒來得及對他那一段自白做出反應,手上就摸到了一條毛絨絨的物體。
顧知洲:“……明樊?”
“嗯?”賀明樊意識不清地應了他一聲,抬頭的動作之間,又是兩個毛絨絨的東西蹭了顧知洲一臉。
顧知洲心想不會吧,他低頭看去,出現在眼前的是手中靈活又懶倦的貓尾巴,以及在顧知洲下巴上蹭來蹭去的一對貓耳朵。
顧知洲咽了口唾沫,氣息不穩道:“你不會……進入熱潮期了吧?”
見面
“絕對不可能。”賀明樊坐在床上,和坐在床邊的顧知洲面面相覷,嘴里是堅定的話語,“我一點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也有可能是時間還沒到,雖然問這個很多余,你需要我去幫你買抑制劑嗎?”顧知洲知道賀明樊家里絕對不會有這種東西——賀總對自己的自控力十分驕傲,奈何他碰見了顧知洲。
于是這自控力變成了可悲的笑話。
顧知洲看著賀明樊身后那根悠然自得的尾巴,視線重新落回他臉上,賀明樊淡定自若的表情讓顧知洲生不出一丁點的懷疑,但他之前的失控的確讓人很難不疑心:“oga的熱潮期你已經經歷過一次……可能你已經記不清了。”
顧知洲說到這里停了停,不自在地撓撓臉:“上一次只是……”
“臨時標記。”賀明樊扭過頭,眼神在顧知洲身上蜻蜓點水般落了一下便很快離開,“我記得很清楚,你咬得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