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晚上來,碰到酒香了。
酒香沖著姜小慈眨眨眼,然后和鄭奶奶說:“我今天剛調(diào)來,聽說韓姜、鄭銘憲和轉(zhuǎn)校生的事,轉(zhuǎn)校生太多管閑事了些,現(xiàn)在好了,大家都以為韓姜威脅要和鄭銘憲私奔。”
姜小慈把手里的禮物放到鄭家的飯桌上:“鄭奶奶,韓姜我已經(jīng)勸導過了,都是韓姜的錯,晚上等鄭銘憲回來,您不要罵他,他是個好孩子,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你看只是翹個早自習,轉(zhuǎn)校生一勸,他馬上知道錯了,真是個好孩子。”
鄭奶奶哪里不清楚這話背后的意思呢?
一個快十八的男孩子,被認識幾天的女生隨便說說,就和韓姜鬧矛盾了,耳根子太軟。
鄭奶奶幫拉著姜小慈的手:“小姜,馮老師已經(jīng)把學校的事情和我說了,新轉(zhuǎn)來的同學,聽說家里好有錢,衣食無憂,你快幫我分析,全班那么多同學,她為什么只想跟鄭銘憲搞好關(guān)系當好朋友?”
姜小慈笑:“可能鄭銘憲年級第一吧。”
鄭奶奶搖頭:“可我覺得,是銘憲的身世呢,我撿到他回來就登報過,一直到他上高中,自己不愿意再登報才作罷,會不會銘憲的身世,比那小姑娘家更好呢?”
姜小慈收起告狀的心,安慰鄭奶奶:“雖然你們不登報了,但高一高二,韓姜都央求她爸抽時間去查,警察都查不出消息,她一個小姑娘家,哪能那么巧知道,您別胡思亂想。”
說了幾句,姜小慈、韓景源和馮酒香一道兒告辭了。
馮酒香上輩子還真知道鄭銘憲的身世,但那家可不是什么好人,生的二胎需要配型,才想起當年被拋
棄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來。
韓景源這時候又聽到對話聲了:
“要是能拖到鄭銘憲那個天生惡種的弟弟死了就好了。”
“對呀,不知道馮酒香能不能辦得到?”
“她這些年想做的事情中,三件只能辦成一件,估計懸。”
韓景源:……真是,提都不提姜小慈和他,他們才三十多,正是人脈廣、年富力強的好時候,比這些小年輕們辦事,那不是靠譜多了?
……
紀書憶見識到了被姜小慈和另外兩家,幾乎買下來的一條街,幾十間商鋪裝修統(tǒng)一,燈光璀璨,房租、自營店面的收入,一個月不少了,韓姜是獨生女,那她家很有錢呀,怎么穿的灰撲撲的,扎頭發(fā)的皮筋,只是最普通的橡膠皮筋,完全看不出她家有錢。
紀書憶深吸一口氣,讓司機返回學校,然后在這里等鄭銘憲下晚自習。
紀書憶隔著敞開的車窗招手,讓鄭銘憲上車說話。
學校走讀的不多,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出校門,鄭銘憲這是第一次看到紀書憶坐車里,居然有司機送。
他忙擺手,騎上自行車走了。
現(xiàn)在是九幾年,有私家小車的不多,紀書憶讓司機攔在鄭銘憲自行車前,下車說:“鄭銘憲,你不是說想要周末找臨時工嗎,我找我媽,她托朋友才幫你找了一個,人家開燒烤攤,今晚不去不行,白天我跟你提過的。”
鄭銘憲:……“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么快。”
“那我們現(xiàn)在走吧,你把自行車鎖路邊,坐我家的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