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紙巾抹了抹嘴,戚海銘覺得這么筋道的口感,一定是什么特別貴的面才能做到。
“老板,你的面很貴嗎?”
坐在一旁收銀臺的陶斌文似乎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干脆扯著嗓子問了起來。
“喊啥呢?就是普通面粉。”
正巧把陶斌文那份油潑面拿了出來,樓遠(yuǎn)舟眨了眨眼,口罩還戴著,他暫時不想被認(rèn)出來。
“嘿,客人問的,我?guī)兔耙幌隆!?/p>
陶斌文接過自己那盤子面,這面已經(jīng)澆過了熱油,香氣噌噌往外冒,也沒功夫再說別的,連忙就端著去了隔壁的桌上,拿起醋瓶子呼呼就倒了些進(jìn)去。
有些人吃面那是必須要放很多醋的,別管是湯面還是拌面,辣的還是清湯的,少了醋那絕對是吃不香的,而陶斌文就是這種。
“慢慢吃。”
樓遠(yuǎn)舟沖著另外三個客人笑了笑,趕緊就回了廚房,他的面也做好了,不趁熱吃可就虧了。
“老板,你這手藝,跑這兒開什么店啊,換個地方,保準(zhǔn)你發(fā)財(cái)!”
金安現(xiàn)在是吃得開心了,這一大盤子一會兒就少了起碼三分之一,嘴角的辣椒面都清晰可見。
“同感,星辰北路上有一家連鎖的面館,吃過他家的油潑面,那油澆在面上的時候都不怎么熱,口感也不行,跟這差遠(yuǎn)了。”
難得扶了下眼鏡,方萬喜平常一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現(xiàn)在卻精神抖擻,一下子就把眼鏡扶到了它應(yīng)該在的位置,而不是看起來像是要從臉上掉下來一樣。
“剛才有人還說不想來吃。”
“誰說的?”
“誰知道呢~”
兩個別的店的老板開始現(xiàn)場斗嘴,陶斌文完全沒興趣管,戚海銘也沉浸在油潑面帶來的快樂之中,甚至覺得自己很有眼光。
“切,不跟你說這些廢話,服務(wù)員,再來一碗油潑面,多放點(diǎn)辣椒!”
金安端起盤子把剩下的面條和菜一股腦塞進(jìn)嘴里,一抹嘴,覺得沒吃飽,放下筷子大吼了一聲。
“我也要一碗,正常料就行。”
一臉鎮(zhèn)定,方萬喜覺得自己不能在吃飯上落了下風(fēng),平常舊書店的生意沒五金店好就罷了,同一張桌子吃飯要是還能比不過,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誒誒誒?那我也吃,我想多要點(diǎn)豆芽菜,不放油菜行不行?”
戚海銘望著還剩下一小半的油潑面,揉了揉肚子覺得確實(shí)沒吃飽,再來碗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