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子兄弟姐妹,大家也不客氣虛禮,紛紛積極說出自己的愿望,相互其樂融融嬉鬧。
謝文彥如春風般笑著一一答應點頭。
端的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風度華章的郎君。
讓角落一位穿著低調,但舉手投足卻難掩威嚴貴氣,年齡約莫五十多歲模樣的老者,瞧見后神情很是激動。
……
“像,真的是與朕年輕時候太像了。效忠,你幫朕找到了這個孩子,立了大功!”
站在寺廟角落的乾元帝,激動看向身邊的王成安感慨。
劉效忠,就是王成安入宮做太監后改的名字。
王成安扶著乾元帝恭維笑,“是啊,謝郎君可不就是與主子您像極了么,當初奴才一眼就在人群中瞧見了對方,真是好生嚇了一跳。”
“那鼻子,那眉眼簡直與主子年輕時候如出一轍,都是風度絕佳的郎君……”
“最重要的是那身氣質,絲毫不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少爺差,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即便流落民間,也能長成玉石青松,世間恐怕只有主子您的皇室血脈了……”
一番話說得乾元帝身心無比舒暢。
自從知道謝文彥的存在后,他心里就迫不及待想見人。
只不過皇帝微服私訪,并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而且事關皇室血脈,除了最開始的調查證據,后續也是還要多番核實才行的。
焦急等了兩個月,直到前幾日經過暗衛多番核實調查,確認身份無誤,乾元帝就再也忍不住跑出來了。
如今親眼看到真人。
乾元帝更是再無懷疑。
因為謝文彥的長相氣質和一舉一動,讓他感覺就像看見了活脫脫的年輕版自己!
若這都不是他親兒子,那宮里那些歪瓜裂棗又是什么?
乾元帝很是偏心的想。
—
又站在角落觀察了一會兒。
等到那邊謝家兄弟姐妹各自分開閑逛,原地只剩下謝文彥和喬玉景夫夫的時候,乾元帝才裝作普通香客上前。
壓抑心中激動和藹笑著搭話。
“這位小友,老夫瞧著你剛才與兄弟姐妹間的相處頗為有趣,感覺你我甚是投緣,不知可否坐下與老夫飲茶閑聊幾句?”
正在與夫郎說話的謝文彥被突然搭訕楞了一下。
但反應過來后,似乎也覺得面前老者很面善,便也笑著拱手道。
“此處人多眼雜,不便讓我夫郎避嫌,若是老先生不介意,我們夫夫二人便陪老先生喝兩杯清茶閑談。”
時下注重男女哥兒大防,尤其是讀書人更為講究,交友時不喜旁邊帶著家眷。
不過現在寺廟人多,讓一個哥兒單獨呆著容易出事,作為君子的謝文彥怎能因交友,就隨便丟下夫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