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彥又帶著喬玉景出門。
目的當然是去“撿人”,因為算著日子,他之前看中的趙洪章應該就是這幾天到京城的。
相比封府的恩恩怨怨,趙洪章此人就簡單多了。
對方的經歷和他差不多,都是貧苦農戶人家,集全家之力供出來光耀門楣的寒門秀才。
只不過比起骨子里自私自利的他,趙洪章顯然人品要好太多。
就是對方運氣實在倒霉,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來京城參加恩科,結果身上銀子不慎被偷,又沒碰上個愿意資助的好心人。
導致他最后別說住客棧,連飯都吃不起差點餓死,自然也就沒能參加考試,白白耽誤幾年才進入官場。
如今既然提前得知情況,謝文彥當然要挺身而出,借此交友。
喬玉景對出門很高興,不過因著今日還有其它目的,夫君并不是專門陪自己,心里還是有幾分遺憾。
“夫君,今日若無正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陪我出門散心了?”
喬玉景滿是幽怨道。
因著成親后被寵愛和縱容著,他現在性子難免多幾分嬌矜。
不過他向來會拿捏分寸,這點子小脾氣并不讓人討厭,只覺得整個人都活潑生動得緊,帶著少年蓬勃朝氣。
讓謝文彥很是喜歡,xiong腔忍不住發出低沉笑聲。
“夫郎如今可真是越發不講理了!說得為夫好似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般,夫郎仔細數數,自從成親后,為夫但凡有空可都是陪著你的,怎么如今有正事才帶你出門了?”
“夫郎如此,當真傷為夫的心……”
說著。
謝文彥便做出一副心痛的做作神情。
喬玉景頓時幽怨之色消散,噗嗤笑出來,然后又故作生氣教訓。
“你還敢說我不講理?我不過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咱們才剛成親多久,你就這般不哄我了。”
“可是你……”
“看看,你還可是!”
這是不走善解人意風,改撒潑悍夫路數了。
謝文彥笑著配合繳械投降,“好好好,是為夫的錯,夫郎教訓為夫應當聽著,我夫郎最是溫柔小意,怎么會不講道理呢?”
“都怪為夫這張嘴,禿嚕不出好話,夫郎莫要生氣,聽說聚緣樓出了新菜式,夫郎與我一同去嘗嘗好不好?”
說罷,就把人撈到面前親了一口。
好在他們在馬車中,外面的人瞧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