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適合手中拮據(jù)的書生郎送做寄情之物。
謝文彥聽完后選擇了棗木。
掌柜笑著點頭,好心道,“那郎君想在上面雕個什么圖樣?”
書生專門來木頭,自然不可能真買塊木料回去,他們是木匠鋪子,再收個幾十文銅錢幫忙加工一下很正常。
但謝文彥卻是搖頭,“不用了掌柜,我自己做。”
“你自己做?”
掌柜很是懷疑他一個書生會什么木匠活,別是連幾十文銅板都想省吧。
許是看出他所想。
謝文彥漲紅臉,有些窘迫辯解道,“我跟阿爺學過木工,我想送他我自己做的。”
然后就沒了。
一看就是個不善言辭,單純又臉皮薄的年輕人。
掌柜頓時沒忍住生出憐愛孩子的老父親心態(tài),又想起自己年輕時候追夫郎的扭捏害羞,露出姨父笑。
“行,我給你拿東西去。”
因為對謝文彥感官太好,又想著年輕人不容易,挑木料時特意挑了最好的,沒有偷奸耍滑。
畢竟坑這么個單純真摯的年輕郎君,壞了人家姻緣也太缺德了!
謝文彥拿到掌柜給的木料,看出明顯價值超過自己給的銀子,心中笑了笑,便安靜地坐在木匠鋪,開始打磨雕刻梳子。
他前世一生起起伏伏,汲汲營營多年,為了往上爬再難再苦,也極盡所能學習各種能用上的本事。
這木匠手藝就是其中之一。
是他當初在邊疆流放時,為了少干重活專門求爺爺告奶奶,又是拜師又是認義父,才學來的手藝。
別說,邊疆流放的罪犯中,那人才是真的多。
他后來能爬上高位,也與這期間認的各種師傅義父有很大關(guān)系。
當然,他謝文彥雖然為了掏空別人的本事不講究,幾十歲了還硬要給別人當兒子,但他也是真給那些師傅義父們送了終,摔了盆的。
他問心無愧,他這個老兒子可孝順了。
那些說他不要老臉的人,都是嫉妒羨慕他!
謝文彥不僅動腦能力強,動手能力也不錯,雖然現(xiàn)在的年輕身體并沒有干活的肌肉記憶,但靠著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