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有那么好說話嗎?事實再一次證明父母和兒女之間的戰(zhàn)爭,勝利者永遠是沒心沒肺的子女。
身穿男裝騎在馬背上的涼秋看著左右兩邊的‘護花使者’眼角直抽抽,帶出一個李年已經(jīng)夠麻煩了,誰知道李信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竟然也跑出來湊熱鬧,話說他腿剛好,前不久才從馬背上摔下來,他爹媽就放心他再次騎馬,而他竟然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該說這一大家子神經(jīng)都非常大條嗎?
一路上李年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涼秋心里再次吐槽,當(dāng)初那個神情嚴肅的面癱小老頭感情是表現(xiàn)給外人看的呀,說好的冰山小正太呢?!你這么嘮嘮叨叨,這么話嘮,你爹爹媽媽知道嗎?你親愛的大哥造嗎?!
仿佛和她有心電感應(yīng)一般,李信終于受不了弟弟的聒噪,開口要求他安靜一會兒。好吧,尊敬兄長的某個聽話的孩子哀怨的看了哥哥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嘴,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然后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長篇大論說個不停,精力旺盛的讓涼秋甘拜下風(fēng)。
“閉嘴!”李信再一次表現(xiàn)出他作為兄長的權(quán)威。
“可是可是,大哥你說讓我安靜一會,我確實安靜了‘一、會、兒’啊,”李年表現(xiàn)的特別委屈,‘一會兒’三個字發(fā)音特別重,“你總不能讓我一直不說話,做個啞巴吧?”
“你很吵。”李信淡定的無視他的偽裝,直接戳中要害。
“嗚嗚嗚師父,他欺負我你要為我做主吶!”李年以袖掩面,哭嚎著涼秋告狀。
如果你把袖子拿開,真的流幾滴鱷魚淚,或許我還會相信你,涼秋無語的癟癟嘴,對他惡搞的陋習(xí)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她和李信對視一眼,然后揮動馬鞭,一溜煙兒跑遠了。李年在后面哇哇大叫:“喂!你們等等我呀!可惡的家伙又跑了!”
有李年的插科打諢一路上笑語不斷,歡樂時時間飛快流逝,三天后他們到達保定城。或許是因為保定附近有軍營保護,還有鑄炮坊提供工作機會,保定城里的百姓精神面貌比其他地方好多了。涼秋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城內(nèi)乞討者大多數(shù)是弱小的孩童和年邁的老人,凡是有一身力氣、四肢健全的青壯年都能找到工作養(yǎng)活自己。涼秋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打算把這些流浪兒收養(yǎng)起來。她手里有李老爺相贈的一千兩銀子,保定物價比較低,在這里安定下來非常容易。
“李大公子,年兒,保定城已到,我們各自有事在身,就此別過了。”
“叫我李信吧。朱姑娘打算干什么呢?說不定我們兄弟二人能幫上一點忙。”
“你們不是要去鑄炮坊?”
“鑄炮坊什么時候去都行,我們時間很充裕,不著急。”
“是啊,是啊,師父,還是先把你的事解決了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涼秋沉吟片刻,不可否認有一個成年男人在身邊收養(yǎng)計劃更切實可行,畢竟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十歲的小豆丁,很多事情比如賣地賣房都不方便做。本來她打算找到失散的周皇后和長平,然后以周后的名義辦事,現(xiàn)在看來不用這么麻煩。“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們一會兒去趟衙門,我想把城外十里的那座山頭買下了。李信,你是舉人,這件事還需要你幫我出面周旋一二。”
“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李信允諾道,沒有多余的問她為什么要買下那座山,也沒有問她到底想干什么。他相信日后該知道的時候他就會知道的。
“那我呢?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李年不甘示弱的跳出來問道。
“你?確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涼秋一本正經(jīng)的拍拍他的肩膀,“老老實實的待在客棧照看行李,讓小二喂好我們的馬。”
“完了?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兒,你分明是欺負我年紀小,瞧不起我。”李年不滿的嘟噥道。
“你還真別小瞧這兩項工作,咱們?nèi)蘸蟮纳铋_銷以及交通工具全掌握在你手上,我們想去哪兒,想買什么都得向你匯報,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你,你還不樂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