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你親戚怎么樣了——”
營帳里是黑的。孟瑯一愣,忙點亮蠟燭,只見營帳中央,冬子頭破血流地躺在那。
他立馬跑去找孟瓊和聞傲遠。
“那兩人有問題!他們打暈了冬子!”
“什么?”聞傲遠立即中止集結。孟瓊騎上馬,喊道:“我帶人去抓!”
雪地里,鐘青天和女人騎馬狂奔。女人大笑道:“你那表親居然有馬!看來他很受那幫老爺重用呀!”
“別亂動!”鐘青天厲聲道,“小心掉下來!”
“哎呀,我可好久沒騎馬啦,這感覺真好!”女人俯下身,將臉貼在濃密的馬鬃上,深情地說,“咱們跑到別的國家去吧,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咱們的地方,痛痛快快地過日子!”
突然,他們身后傳來了馬蹄聲。女人機警地抬起頭,罵道:“該死,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孟瑯和孟瓊追過來了。
“駕!”鐘青天催馬狂奔。在遼闊的雪原盡頭,垂著一輪明月。鐘青天心中一緊:天那邊沒有下雪!他不可避免地撞進了那一片雪亮的潔白,剎那間,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上暴露得分毫無遺。孟瓊彎弓,箭尖瞄準那兩個小小的黑影,射出!
馬應聲而倒。鐘青天抱著女人滾下馬,兩人在雪原上狂奔。孟瓊又是一箭,兩人都撲在地上。鐘青天從雪里爬起來,卻沒拽動女人。
她的腿被箭射中了。
“走!”女人推著他。
鐘青天卻把女人背起來,繼續朝前跑。
“走??!”女人急得大喊,“你帶著我干什么!”
“我要帶著你!”鐘青天咆哮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媳婦!”
“誰是你媳婦!我明明是被你搶過來的!”
“我搶來就是我的!”
阿巧流下了淚。她望著潔白的明月,那天,她打開自家老爺的大門時,也是這樣一個夜晚。當時,她只希望報復這個糟踐她的家族,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英雄。他們志同道合,打劫那些大家大戶,殺那些狗官狗卿,鐘青天尊她作二當家,她則把他當成自己永遠的男人。
“慶添”她喚他真正的名字,“我不后悔跟了你。我這幾個月,活得比過去二十年都痛快?!?/p>
一支利箭射中了阿巧,她吐出一口鮮血。鐘青天急聲喚道:“阿巧!阿巧你等等,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