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瑯一開口就愣住了,他的聲音怎么變得這么啞了。接著,他想起來他昨晚上最后是怎么求阿塊停下來的了。他伸手蓋住了自己的臉,羞憤欲死。就連這個動作他也覺得酸痛,因為昨天阿塊用煞氣把他的手捆了很久。昨晚的記憶開始一幕幕復蘇,孟瑯的心情極不平靜。
真的,或許他昨天不該答應阿塊的,就算是消氣這也太過了
“嗯?”阿塊靠著孟瑯,摟著他的腰問,“你餓了嗎?要喝水嗎?要吃東西嗎?”
阿塊一碰他的腰,孟瑯便立刻瑟縮了一下。
完了。他想,今晚上不用去神君宮了。
他怎么接受這個事實,就是昨天他跟阿塊做的那些事。真的,阿塊的有些舉動實在太出格了,他在軍營里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啊
“我去讓店家送點吃的來,還有水。”阿塊起身道。他也什么都沒穿,精壯的身軀上滿是傷疤,在那些傷疤上,有孟瑯抓出來的長長短短的指痕。
天啊。孟瑯閉了下眼,逃避地說:“算了,我不渴。”
“你聲音都成這樣了。”阿塊開始摸索衣服。因為看不見,他老是找不對該系的繩子。孟瑯無奈地起身,腰上一陣酸痛,他看到自己手腕上被煞氣捆出來的青痕,心中更是無言。他一邊給阿塊系衣服,一邊想,算了算了,已經做了,生米成熟飯,還計較什么。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阿塊突然攬住他腦袋,親了他一口。孟瑯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想親你。”阿塊笑道,“道長,你好好啊。”
孟瑯忽然想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開始的了。他嘆氣道:“那你昨天還那么生氣?”
“因為你又要食言——你這次不會再食言了吧?”
“不會了。我不會再找死了。”孟瑯苦笑道,“只要你不死,我就不死,這下可以了吧?”
“嘿嘿。”阿塊又親了他一口,伸出小拇指說,“拉鉤?”
“拉鉤。”孟瑯勾了勾他的指頭。都是繭,粗糙得很,這再次勾起了孟瑯不太美好的回憶。
“我去拿飯。”阿塊翻下床,快步離開了。
孟瑯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突然發現一個紅色的雞毛撣子拼命晃動著。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在墻里掙扎的斫雪。
他頓時如五雷轟頂,捂住臉,直接往床上一倒。如果斫雪昨天什么都聽見了的話
羞憤欲死已經不足以形容孟瑯現在的心情了,他現在挺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算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要答應阿塊,就因為他說他想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以后再不敢在阿塊面前提起死了。他從來不知道阿塊能那么生氣。要把他哄好可太難了,他再也不想試
終將出發
但事實是,今天晚上阿塊又纏著他做了一次。盡管他們沒有做到最后,因為孟瑯真的太累了。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又做了一次,孟瑯都不知道是怎么開始的。問題在于,如果阿塊興奮起來的話他也很難保持冷靜,因為阿塊總會用盡一切辦法
“你真的不能再那么干了。”孟瑯頭疼地說,“我不喜歡那樣。”
阿塊在漱口,他把水吐出來,說:“但我喜歡那樣,而且你每次都射——”
“不是,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啊!”孟瑯捂著臉叫道,“你軍隊里的人那樣發泄不代表那就是正確的!一般大家都不會這樣行房事——”
“但是你喜歡啊,無論是前面還是后面——”
孟瑯捂住他的嘴,萬分羞恥地說:“別說了。”
阿塊干脆咬了一下他的手指。孟瑯迅速把手抽回去。阿塊無辜地望著他,說:“這也不行嗎?”
孟瑯心情復雜地說:“你不會感到難為情嗎?”
“不會。”阿塊干脆利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