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在這幫不上忙,那不如趕緊回去叫幫手!
海中,黑龍急速朝卿鐵笛逼近。就在黑龍張開大口朝卿鐵笛咬去時,海中卻突然傳來了縹緲的歌聲!緊接著,無數(shù)游魚聚攏在卿鐵笛面前,黑龍只看到他背后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銀發(fā)人影,然后,一個個黑影罩住了它。黑龍?zhí)ь^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成群結(jié)隊的鯊魚。
閻羅和白無常趕往尖崩子的路上,帶路的烏鴉突然慘叫一聲,變成一堆黑漆漆的羽毛飄散了。閻羅和白無常立刻停了下來,臉色難看地望著對方。
“老黑出事了。”白無常哭喪著臉道,“狗日的宏元!”
“我們得趕緊過去。”閻羅面色凝重道,“就算出事了,咱們也得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孟瑯抱著月華,背著阿塊,袖子里揣著黑無常,急速朝尖崩子趕去。月華臉色慘白,xiong口一片血紅,就在剛剛,那條小蛇鉆進(jìn)了她的xiong口,咬掉了她的心臟。若她是神仙,這傷不會致命,可她現(xiàn)在沒了神格,她是人!
孟瑯沖進(jìn)陣法,將阿塊從肩上卸下,急匆匆將月華抱進(jìn)靈池。“上仙大人,您再支撐一會!”他手直發(fā)抖,踉蹌跑進(jìn)茅屋,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藥草出來。月華斜靠在靈池邊上,眼中已有死色。孟瑯急忙把那些藥草搓碎,填進(jìn)月華xiong口。月華臉色灰敗,氣若游絲地說:“沒用的,我的心沒了,我要死了”
“您別說胡話!”孟瑯顫聲道,“您是上仙!您怎么會死!”
“水照月給你抱歉,沒信你”月華的聲音越來越低,“讓我,找照夜”
孟瑯趕緊把水照月舉到月華面前,月華盯著它,可是水照月中什么也沒有。月華的表情一下子變了,她激動地叫道:“羽化島——”
她猛地咳出一口血,可她的眼睛還死死盯著水照月,口中仍拼命叫道:“有事!羅盤,不應(yīng),羽化——咳咳!”
她吐出好幾口鮮血,xiong口的血也流得更多。孟瑯哭叫道:“上仙大人!”
月華抓住他,堅決地說:“去羽化!”
“我會去的!上仙大人您堅持住,師傅肯定還有別的藥,靈氣”孟瑯已亂了陣腳,他匆忙把靈氣灌入月華的身體,可靈氣不能起死回生,月華的眼瞳急速地黯淡下去,這時,黑無常從他袖子里翻了出來,大叫道:“去酆都,可救上仙!”
“羽化”月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孟瑯,她死死地瞪著孟瑯,好像要把這句話刻進(jìn)他的心里。孟瑯猶豫片刻,對黑無常道:“去羽化島!”
月華一聽到這句話,手便松了。她軟軟地向后面倒下去,眼睛還望著孟瑯。黑無常急道:“羽化有事?不去酆都,上仙無救!”
“自然要去酆都先救上仙,我這樣說是為了月華上仙安心!”孟瑯用靈氣對黑無常說。他趕緊去背阿塊,卻發(fā)現(xiàn)阿塊痛苦地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tuán),他整個兒比之前縮了一圈,看起來就像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金雷在他身上閃爍,無時無刻不在破壞他的身體。黑無常則看到,孟瑯的背部已經(jīng)被金雷灼傷了。
“酆都有治阿塊的傷的辦法嗎?”
黑無常探出鳥頭,說:“勝過此地。”
孟瑯轉(zhuǎn)身背起月華,抱起阿塊,黑無常勉力一蹦,兩只細(xì)爪子精準(zhǔn)chajin了他的發(fā)髻里。一行人離開尖崩子,急速朝酆都趕去。
另一邊,閻羅眼看著一道流光從尖崩子頂部射出,激動地大叫:“是孟瑯!快追過去!”白無常立刻化作白鴉shele過去,黑無常似有所覺,一回頭,正好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翻滾著沖過來。他大叫:“白無常!”
白無常精準(zhǔn)避開孟瑯的頭,一爪子揪住了他衣領(lǐng),得意地喊道:“老白來也!”閻羅隨后趕到。孟瑯大喜:“你們怎么過來了?”
“兄弟有難,怎能不來!”閻羅看見孟瑯那頭半灰半白的頭發(fā),又驚又悲,忙問,“宏元呢?”
“被我們打敗了,但沒死,逃走了。”
“你們居然打敗了宏元——”閻羅差點被阿塊身上的金雷齜了一下,他趕緊往后跳了一大步,驚道,“天雷!”
“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先回酆都救月華上仙吧!”孟瑯趕緊把月華交給閻羅,瞧見月華臉上身上的鮮血,閻羅更加吃驚,當(dāng)即把人背起。一行人迅速往酆都趕去。
在趕往羽化島的路上,黑山君突然停住了。跟著他的那幾個神仙都不解地望著他,只見黑山君一拍手掌,大叫道:“酆都不是就在這附近嗎?我們?yōu)槭裁床蝗ホ憾及嵝┚缺黄鹑ビ鸹瘝u?”
一個神仙道:“情況緊急,哪里來得及搬救兵?”
黑山君堅決道:“酆都離這里不過百里,耽誤不了多久!眼下還不知道羽化島是什么情況,多帶些人總沒錯!要知道,留在上頭的神仙可有好幾十個,要是他們都對付不了,我們幾個去又有什么用?”
幾人聽了,似有動搖。黑山君一拳定音,高聲道:“就這么辦!先去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