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稚驚愕道,“十七?你?”他不敢置信地瞪著秦鎮(zhèn)邪:“你才十七?你十七歲就長這么高?我還以為你二十七八了呢!哎哎,我真是鬧了個大烏龍!既然這樣,那以后你豈不是應該叫我君兄了?”
“君兄。”秦鎮(zhèn)邪從善如流。君稚聽了反有點不好意思:“咳咳,雖然我比你大幾歲,但也不用太拘泥禮數(shù),咱們還是以朋友相處吧。不過,今晚知道了這么件大事,我恐怕有點睡不著了。那魯庚午真是個狠毒的家伙,咱們跟他無冤無仇,他卻想害我們。這么一看,那葉小姐也是個可憐人,有夫如此,真如伴虎狼。”
君稚說著說著,忽然一愣:“老秦,你說葉小姐會不會有什么冤屈啊?”
“何以見得。”
“你不是在她屋子里看見匕首了嗎?一般女人屋里怎么會有匕首?而且,之前魯村長不是說葉福兒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身孕嗎?魯庚午就算再無情,也應該等孩子生下來吧?該不會他是為了娶那個丫鬟,故意殺了自己老婆吧?”君稚越說越覺得有理,憤慨道,“這事肯定有貓膩,葉小姐肯定是被害死的。”
秦鎮(zhèn)邪贊同道:“有可能。”
“鬼因怨而生,葉小姐的死肯定不簡單。”君稚決然道,“不行,我現(xiàn)在不想走了,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秦鎮(zhèn)邪冷靜地問:“如果葉福兒沒有冤屈呢?到時候你準備怎么對付魯庚午?”
“沒事,我有師傅給我的秘密法寶。”君稚神神秘秘掏出一張黃紙,上面畫著十分繁復的花紋,秦鎮(zhèn)邪一愣,不自覺看向了自己腕間的墜子。
“本來,我是不打算用這張符的,可那魯庚午壓根不是善類,我也用不著顧忌這么多了。我?guī)煾惦m然修劍,但符術(shù)特別厲害,就是不怎么畫。要真有什么事,這張符肯定能保我們平安。再說,我可是修道之人。”君稚掏出無敵劍,威風凜凜地揮舞幾下,“魯庚午那么怕鬼,我肯定能嚇住他!”
秦鎮(zhèn)邪只盯著那張符紙:“這么說,你師傅很了解符咒?”
“當然。”君稚驕傲道,“我?guī)煾悼蓞柡α耍斓紫戮蜎]有他不會的事——”
秦鎮(zhèn)邪果斷道:“葉福兒的事我?guī)湍悖虑榻Y(jié)束后,你能帶我去見下令師嗎?”
“當然可以了!”君稚爽朗一笑,“我本來就想把你介紹給師傅,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秦鎮(zhèn)邪有些意外,他本不指望君稚這么輕易答應,長久以來,他已經(jīng)習慣他人的惡意了。他沒注意到黑貓?zhí)а塾挠牡赝蛩挚s回腦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次日,天剛蒙蒙亮,魯泰就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了。他一推開門,便看見昨天那個藍衣道士往院里闖。一看見他,那家伙就嚷嚷道:“魯村長,我昨晚見到那水鬼了!”
大堂里,魯泰惴惴道:“道長,您說昨夜見到了那女鬼?她不是水鬼嗎?怎會來我們宅子呢?”
君稚問:“那女鬼是否叫葉福兒?”
魯泰大驚:“你怎么知道福兒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