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zhèn)邪伸手想摸摸,攤主立刻抬眼道:“不能摸。”他戴著斗笠,抱手而坐,一雙鷹爪似的腳微微蜷著,腳趾縫里夾著泥土。
君稚跟了過來,好奇道:“這面具是木頭做的?”
“是葫蘆?!?/p>
“葫蘆還能做面具?”君稚驚訝不已,對卞三秋道,“少莊主你來看看,葫蘆面具!”
秦鎮(zhèn)邪問:“這面具多少錢?”
“不賣?!?/p>
“不賣?”
“不賣。”攤主斬釘截鐵道。
君稚納悶:“你不賣干嘛擺出來?”
“辟邪。”
“狼還能辟邪?”
“是狼神嗎?”有人突然問道。原來,攤子邊還站著一個人。他有一雙綠眼睛,身材高大,耳戴綠寶石,腰間挎著一把黃金柄的短刀,正頗有興致地打量著攤子上的皮毛。
攤主不置可否:“你要買什么?”
“這張老虎皮?!?/p>
“一百金。”
君稚咋舌:“這么貴?”
攤主抬起頭,四道丑陋的傷疤橫臥在他右眼上。
“我的一只眼睛值一百金?!?/p>
“是條好漢?!蹦凶咏庀屡宓哆f給攤主,“我沒帶那么多錢。你拿著它到申國館去,可以換得一百金?!?/p>
“你是申國人?”攤主收起面具,“不賣了。”
男子詫異道:“為何?”
“黃金百兩難消災(zāi)。我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獵戶,實在當不起大人的垂青。不過大人肯為我這只眼出價百金,這份賞識不得不報,這虎皮就送給大人了?!?/p>
男子哈哈一笑,摘下耳環(huán)道:“既然如此,就請壯士收下這對耳環(huán)吧,這不是申國的東西?!?/p>
攤主看了他一眼,道:“多謝?!?/p>
他拿過耳環(huán),便離去了。男子望著他的背影,贊賞道:“真是個奇人?!?/p>
“你是申國人?”卞三秋有些驚訝,“申國也派使臣來祝壽了?”
“兩國現(xiàn)在并未交戰(zhàn),我們自然可以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