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隱著身形,避開紂王的搜找,又道:“臣女此來,便是與大王商議此事,若大王真心戀慕臣女,自當拿出誠意來,如此囚禁父親,讓臣女如何能對大王心悅?”
紂王一怔,忙道:“姑娘誤會了,孤并非囚禁冀州候,只是希望他答應送你進宮,這段日子并無怠慢冀州候,只是不管孤如何求他,他不肯松口,始終不答應送你入宮。”
“大王誤會父親了,父親自幼疼愛臣女,不愿送臣女入宮,只是怕臣女不適應宮中生活,畢竟大王宮中已有三千佳麗,父親也只是疼愛臣女。”
“妲己,孤雖有三千佳麗,卻無一人能比上你的絕色傾城,只要你肯進宮服侍孤,孤立即解散后宮,遣散后妃,余生只要你一人。”紂王目光灼熱,心中狂熱,四處搜尋,“妲己,孤已為你神魂顛倒,求姑娘憐帝辛一片癡心,現(xiàn)身一見。”
“大王別急,千里之外,臣女
的畫像都能自動飛到大王眼前,可見臣女與大王的情緣命中注定,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臣女父親性情剛烈,但也不是不通人情,只要大王拿出足夠的誠意,必能感動他,同意我們的婚事。”
“如何才算有誠意?”
“先放父親回冀州,再以正常的媒妁流程走,提親下聘,只要誠意足,父親那邊自有臣女斡旋。”
紂王大喜,忙道:“如此甚好,孤等天亮就放冀州候回冀州,一切按姑娘說的來,只盼姑娘能再現(xiàn)身見帝辛一面。”
蘇傾便又露出身形,沖著紂王嬌媚一笑。
紂王一呆,隨即猛地朝她撲去,閃電般快速抓住蘇傾的胳膊,將她猛地拉到懷中,像是怕她再消失般,緊緊摟住,隨即發(fā)出得意的大笑:“哈哈,美人,孤可算抓住你了!”
之前他就有種感覺,這姑娘就在他身邊,并不像她說的身在冀州。
剛才一直求再見一面,就是準備趁她現(xiàn)身抓住她。
蘇傾沒想到紂王竟突然搞襲擊,一見面就抓她,毫無防備被抓了個正著,她一慌,正要反抗,卻突然聽紂王慘叫一聲,像被馬蜂蜇了一樣,猛地松開她。
好像他抱得不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而是一團荊棘刺般,扎的他遍體鱗傷。
蘇傾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看這情形,紂王肯定被攻擊了,她眼珠微轉(zhuǎn),趁機怒道:“這難道就是大王所說的誠意?大王如此羞辱臣女,將臣女當成什么人了?”
“妲己,你身上藏了什么法寶?為何孤此刻渾身發(fā)癢?”紂王一臉震驚的盯著蘇傾,雙手不受控制的在身上抓撓,只覺渾身發(fā)癢,一時也顧不得帝王之儀,解了腰帶,敞著xiong懷,拼命在身上抓撓,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抓撓出來,哪還有一絲帝王之威。
蘇傾也是納悶,但她依舊裝作怒極又傷心的樣子,努力擠出兩滴眼淚,哭道:“臣女對大王一片癡心,千里迢迢來見大王,沒想大王竟如此輕薄臣女,臣女自幼在仙山學道,師父算出臣女十六之前不得親近男子,若親近必有性命之憂,因此賜臣女法寶,任何男子一旦碰觸臣女,便會受法寶所制,渾身發(fā)癢,臣女也沒想到大王會如此孟浪。”
“可有解法?孤
快癢死了!”紂王雙目發(fā)紅,癢的快發(fā)瘋了,身上衣服已經(jīng)被他脫了大半,赤。裸這精赤的上身,拼命抓撓,撓完上身撓大腿,他力氣大,癢的難受,拼命抓撓,身上大片皮膚已經(jīng)被他撓出血來,那還顧得上調(diào)戲美人。
“無解,過一會兒自然會消解。”蘇傾這會兒已經(jīng)猜到肯定是元始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時候做的,既然紂王是真命天子,元始也拿他沒辦法,估計這奇癢也不會要他的命,只是個小懲罰,就像伯邑考被蜘蛛咬的手一樣。
果然,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紂王身上的奇癢消解,他喘著氣坐在椅子上,看著蘇傾的目光驚怒交集,卻又夾雜著癡迷狂熱,這若是別人害他如此出丑,他早殺了解恨,偏是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他還真舍不得,但也不敢再魯莽了。
便問:“你這法寶何時能去?”如果一直碰不得,他要這美人有何用?
“成婚之后,師父自會幫臣女取出法寶。”蘇傾見紂王已經(jīng)恢復常態(tài),便又滿面怒容斥責道:“臣女原本以為大王是真心戀慕臣女,今日一見,才知不過是貪戀臣女容顏,既如此,臣女也不來求這萬全之策,大王盡管囚著父親,若十日后,臣女不見父親回冀州,必會懸梁自盡在冀州城城樓上,寧死也不受這等羞辱。”
說完,便又用了一張隱身符,在紂王焦急的呼喊中離開書房。
離開皇宮后,蘇傾又隱身去了大牢,見到父親果然只是被關(guān)押,并沒有受委屈,住的牢房挺干凈,一日三餐也挺豐盛,除了沒有自由,一切還好。
大半夜的,蘇護躺在床上猶自氣憤不已,想起來就大罵紂王昏庸好色,周圍墻壁上全是他寫的反詩,他天天這般罵,看守的獄卒也已經(jīng)習慣了,知道紂王看中他的女兒,早晚這是國丈,也沒敢得罪,便由著他罵,由著他亂寫。
蘇傾見父親安好無恙,心中的一口氣才真的送下來,也沒現(xiàn)身,就隱身在父親耳邊輕語交代了幾句,便在蘇護驚愕的目光中離開大牢,沒驚動任何人。
蘇傾告訴蘇護,先答應紂王,回到冀州再說,千萬別犯倔。
見過父親之后,蘇傾便找申公豹,在道觀中隨意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