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還沒放棄收蘇傾當徒兒的念頭,這也怪石磯那個頑石精,自己本事稀松平常,還非要霸占著好苗子,這都當了傾傾幾個月師父了,傾傾連最基本的煉氣都不懂。
“傾傾,我能不能不去鋪子里了?我不想被人參觀。”靈珠子也開始訴苦,雖然他什么也不用干,就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站在門口讓人圍觀就行,可他就是別扭,總忍不住想把那些圍著他的凡人們全都一棍子掃出去,好煩啊,一個個恨不得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蘇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自己這個團隊好糟心,全是些拉后腿的,指望他們,她一輩子也別想富甲天下。
以后還是要慢慢物色合適的人,組建一個志同道合的核心團隊,大家都喜歡賺錢,才能一起發大財。
這天睡前,蘇傾照例寫信給神仙小哥,這幾天,他都沒來,蘇傾晚上寫好的木簡,早上還原樣放在桌子上,那些給他準備的茶水糕點,也沒動。
蘇傾有些心神不寧,小哥哥去哪兒?不會以后都不來了吧?法的。這就是被動的壞處,一旦他不再出現,她想找他,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小哥哥,你這幾天在忙什么?為什么不來看我了?是不是我每天說一大堆廢話,惹你煩了?我向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說廢話了,你不要走啊,就算真要走,一定要提前告訴我一聲,不要不辭而別啊。
我想你了。
元始這幾天忙著找材料,煉制法器帶蘇傾去一趟青丘,就沒顧得上去夜探小丫頭。
等到終于把法器煉制好,急匆匆趕來,就看見蘇傾最后寫的那片木簡,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是這幾天太忙,沒顧得上來,怎么就成了嫌棄她了?
盯著最后那四個字——我想你了,元始的眼神漸漸瞬間染上了暖色。
將手中的法器放在桌子上,那是一面特意煉制的附魂器,外表看起來像一面古樸的銅鏡,其實里面是一個聚魂陣,能把人的生魂抽出來,附在鏡子里的陣法中,通過鏡面看到外面的世界。
元始想帶蘇傾去一趟青丘,但不想驚動青君,便想出這個辦法,把蘇傾的魂魄抽出來,存放在鏡子里,然后他做法將鏡子送到青丘狐王的宮中,放在一個隱蔽的,青君會經過的地方,到時候,蘇傾在鏡子里,就能通過鏡面,看到外面的青君活的好好的。
等蘇傾確認青君安然無恙,他再做法把鏡子拿回來,就這么偷偷的去,偷偷地回,蘇傾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哪兒看到的青君,但知道他活的好好的,這心結自然就解了。
將鏡子放在桌上后,元始提筆在木簡上寫道:不嫌棄,這幾日忙。
想了想,他又寫了一句:在鏡面寫下你牽掛的人,自會看見他的未來。
蘇傾
青丘妖界,妖王宮正殿,高高的百級臺階上,白衣長發的妖魅男人斜倚在寬大的妖王寶座里,狹長妖冶的眼眸掃過臺階前被五花大綁的幾個面目猙獰的大妖,薄如刃的唇勾出冷酷殘忍的弧度,淡淡道:“我說過,不許私闖人界,更不許劫擄殘sharen族,你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把他們拖下去,殺過人的扔進深淵喂黑龍,沒沾過血的,取出妖丹,打回原形逐出青丘。”
“青君,你裝什么仁君,自己殺過多少人忘了嗎?當年發誓要滅絕人族,如今卻假惺惺的不許侵犯人族,你以為你是誰啊,有老狐王的血脈就真當自己是青丘的妖王了?不過是個……”
王座上的白衣男子妖冶的眸子盯住罵人的虎妖,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揚了揚袖子,纖長白皙的手掌從袖中伸出,虛空中一握。
虎妖張口結舌,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給攥住了喉嚨,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他神情驚恐的盯著王座上的新任妖王,口中嗬嗬嘶叫,綠色的眼球逐漸凸出眼眶,臉色很快由紅轉紫,轉眼竟是活活被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