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男人被一個高中生小輩這樣指責著要他向一個小屁孩道歉,三叔面子上掛不住了。
三叔勉強笑了笑:“蕭綏啊,你這說的什么話,干嘛讓我向鹿時予道歉啊?”
十六歲的蕭綏身高已經到了一米八五,比三叔高了一個腦袋,站在三叔面前,尤其是這么嚴肅的表情,三叔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蕭綏眼神凌厲:“你剛才對鹿時予說的那些話,向他道歉。”
三叔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掛不住了:“哎呀,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小孩子嘛,什么都不懂,不會放在心上的,就是個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你覺得好笑嗎?哪里好笑了?你看見他笑了嗎?”蕭綏聲音憤怒:“只有你自己一個人覺得好笑吧,我要是將剛才你跟鹿時予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希望你也能笑的出來,畢竟你自己說了這是開玩笑。”
客廳里雅雀無聲,都知道蕭綏性格冷淡,發起火來誰也扛不住。
三叔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看向蕭墨,想讓蕭墨幫幫自己說說情:“我好歹也是蕭綏的長輩,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和氣呢。”
蕭墨道:“蕭綏沒有做錯,他做的對,他做什么我們父母都支持。”
看著蕭墨跟蕭綏的態度,三叔知道自己今天必須要跟鹿時予道歉。
三叔向鹿時予道歉:“對不起,今天是三叔不對,三叔不該跟你說那些話。”
鹿時予抱著蕭綏的脖子,眼淚忽然掉了下來:“哥哥才不會不要我,哥哥才不會將我送去孤兒院呢。”
蕭綏一邊安撫懷中的人,一邊道:“希望三叔是真的知道錯了,如果再讓我知道三叔再對他說類似話,三叔以后就別再進我們家了。”
他這話是對三叔的警告,也是對其他親戚的警告。
蕭綏的性格跟蕭墨不一樣,蕭墨看起來溫文爾雅,此時也嚴肅宣告:“鹿時予就是們的孩子,就是我們蕭家的寶貝,以后要是再發生今天的事情,這個親戚不認也罷。”
鹿時予回到宴會上,回到剛才的地方,蕭綏已經不在那里了。
他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看見蕭綏的身影,他哥不會是被誰給叫走了吧,不會又被哪個長輩拉著去認識自家的小輩了吧,他們干嘛要一直盯著他哥啊,他哥又不是唐僧。
“找什么呢?”蕭綏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不是跟蕭久煜在一起嗎,怎么還到這里來?”
“我在找你。”鹿時予現在對蕭綏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層樓,離蕭綏的距離很近,蕭綏身上的酒味比剛才要濃很多,他跟蕭久煜不過才離開這里半個多小時,感覺蕭綏喝了不少。
少年忽然湊上前,像小狗狗一樣嗅了嗅蕭綏的脖頸:“哥,你喝了多少啊?”
一股氣息吹在脖頸上,蕭綏喉結明顯滾動。
“別喝酒了。”鹿時予沒發現他的異常,拿了一杯飲料:“喝這個吧。”
蕭綏將手中還剩一點紅酒的杯子放在旁邊、,接過鹿時予手中的橙汁,隨口問道:“你們剛才干什么去了?”
鹿時予神秘道:“不告訴你,秘密。”
蕭綏喝了一口橙汁,微微皺了皺眉,橙子似乎有點酸。
注意到他哥的表情,鹿時予:“怎么了,橙汁很酸嗎?”他哥不喜歡吃酸的東西,也不怎么能吃酸的東西。
蕭綏沒說話,鹿時予自然地拿過杯子嘗了一口,有些涼涼的,甜甜的,只是稍微有一點點酸的感覺,很好喝。果然他哥是不能吃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