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鹿時予疼的好幾次都想死。
仿佛是有一臺電鉆機在他的肚子上肆無忌憚的“突突突”的鉆著,他胡亂地抓著周圍的東西,這樣仿佛可以轉移減輕一些痛楚。
而他的周圍只有蕭綏,蕭綏衣服上的扣子硬是生生的被鹿時予拽了下來。
從小到大,鹿時予生病的時候就喜歡找蕭綏,也只會找蕭綏。
現在的疼痛讓鹿時予覺得之前生過的病,甚至過的敏,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鹿時予疼的臉色慘白,在蕭綏的懷里哭的像個小孩:“哥,疼死我了。”
蕭綏像抱著嬰兒一般地抱著他:“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就到了。”
一邊溫柔的擦去鹿時予臉上的淚水和汗水,他溫柔的臉色和聲音讓鹿時予感到疼痛似乎減輕了一點。
前面司機快速又認真的開著車,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這一路上都是綠燈。
鹿時予疼的死去活來,所以這時候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前面開車的人不是宋凜,宋凜總是跟在蕭綏身邊的。
一路綠燈,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蕭綏就將鹿時予送到了醫院。
蕭家的私人醫院,醫生護士早就在等候著,看到蕭綏的車,大家井然有序地沖上前。
從感覺到肚子疼到劇烈疼痛再到微微疼痛最后毫無感覺,也就一個多小時而已。
當然如果一開始鹿時予就重視,停止游戲吃點藥的話,可能遭罪的時間會少一些。
到了醫院,吃了藥,輸著液,疼痛終于慢慢的減輕,慢慢的減輕。
半個多小時之后,終于減輕到鹿時予承受的范圍內。
具體表現在他終于松開了一直抓著蕭綏的手,他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呼吸著,劇痛不再折磨他。
蕭綏的手背硬是被他生生地抓出了很多道痕跡后,蕭綏全然不管手背上的痕跡,只是問鹿時予:“好點了么?”
鹿時予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沒有那么疼了。”
這讓鹿時予覺得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緩和過來的他在看見蕭綏的手背的時候,鹿時予愣住了,這些都是他抓出來的么。
鹿時予盯著他哥的手背,很是自責:“哥,對不起,把你抓傷了。”
蕭綏:“沒事。”
鹿時予順著手背往上看,他清楚的記得從車上到醫院,他抓著的不只是蕭綏的手背,還有蕭綏的胳膊。
順著手腕看上去,看見了被他扯掉的扣子,不僅袖扣被他拽掉了,就連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