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綏道:“今天下午有時間嗎?”
鹿時予快速道:“沒有,我下午跟同學約好了要出去玩。”鹿時予承認自己在這一刻退縮了,他想逃避,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蕭綏輕輕地哦了一聲,他看見鹿時予不住舔嘴唇。
這是鹿時予說謊心虛的表現。
遷戶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安靜的看著鹿時予。
鹿時予偏過頭不看他,眼里全是抗拒。
許久之后,蕭綏開口了:“你剛才是不是聽見我跟爸媽說的話了?”
剛才聽周姨說鹿時予下來找過他們,他想鹿時予肯定聽見他們的對話了。
原本強忍著淚水的鹿時予忽的一下就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討厭到即便是自己不愿意,蕭綏也要堅持將他的戶口遷出去。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下來,據說只有在最委屈的時候才會形成大顆的眼淚。
這時的鹿時予委屈的像被拋棄的小狗狗,shi漉漉的眼睛看的令人心疼,但蕭綏知道現在決不能心軟。
蕭綏:“我沒有討厭你?!?/p>
鹿時予泣不成聲:“那你為什么要讓我遷出去?”
蕭綏耐心道:“這兩個之間沒有關聯?!?/p>
“就是有關聯,你討厭我,所以不想讓我出現在蕭家的戶口上。”鹿時予
蕭久煜和蕭時爍回家的時候,才知道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兄弟兩個也想不明白他們的大哥為什么要將鹿時予的戶口遷出去。于是兩人直奔蕭綏的房間,跟蕭綏要理由。
“大哥,鹿時予一直都在咱們家的戶口上的待著好好的,為什么要遷出去?”
這樣的話,今天蕭綏已經聽到很多次了。
來自父母的疑問,來自鹿時予的疑問,現在又來自蕭久煜和蕭時爍的疑問,所有的人都不理解。
同樣的,蕭綏也沒打算對兩個弟弟做任何的解釋。
雖然面前的人是從小就很崇拜的大哥,但是蕭時爍還是要為鹿時予討個公道:“你不是不知道以前總是有親戚因為戶口的事情總是說鹿時予,你明明就知道他很在意這件事情,你怎么忍心呢?”
“我還記得那一次你還抱著鹿時予直接去找惹鹿時予哭的表叔,說什么也要他給鹿時予道歉,難道你忘記了?萬一那些親戚知道之后又拿這件事情招惹鹿時予呢?”
蕭綏語氣冰冷:“誰敢?”
話雖如此,可是不是一個意思。
蕭時爍情緒有些激動:“從小到大,雖然你對鹿時予很嚴厲,有時候會有點兇,但是你也很喜歡鹿時予,你對他很好,比我們加上一起還要好,大哥,這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