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迅速拿出針管,在醫(yī)生準(zhǔn)備好之后,蕭綏輕輕拉下鹿時予的褲子,剛剛好露出可以打針的部位。
鹿時予看著那細(xì)長的尖尖的針管就開始掙扎:“我不打。”
只是他全身沒什么力氣,被箍在蕭綏的懷里,雙手又被蕭綏握著,掙脫不開,只能嘴里喊著:“我不打針,我不打針,蕭綏,我生氣了。”
家庭醫(yī)生用酒精消毒的時候,鹿時予全身緊繃起來,嘴里喃喃的說著不打針。蕭綏捂著他的眼睛:“在消毒,還沒打呢。”
醫(yī)生明白蕭綏眼神的意思,趁著鹿時予不注意,迅速在鹿時予的臀部扎下去。扎針的時候其實(shí)不是那么疼,只是在注射藥液的時候,鹿時予疼的嗚嗚的哭了。
蕭綏這個壞蛋,還騙他說是在消毒,分明就是讓醫(yī)生偷偷給他打針。他感覺到屁股那一片很疼,想伸手去揉揉,但是被蕭綏制止了:“現(xiàn)在先別揉。”
打了退燒針后,蕭綏才讓爸媽還有蕭時爍進(jìn)來。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鹿時予暈暈的難受想睡覺。
小的時候,鹿時予一發(fā)燒生病的時候就喜歡找蕭綏,一定要蕭綏陪著。
現(xiàn)在,生病了,鹿時予也還是只想找蕭綏,他拉著蕭綏的手:“哥,你陪陪我吧。”
他似乎是蕭綏的胳膊當(dāng)成了玩偶抱枕,一直抱在懷里。蕭爸蕭媽知道鹿時予生病的時候就要找蕭綏,他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
有蕭綏在,他們?nèi)艘矝]有什么不放心的。
因為鹿時予還沒有退燒,家庭醫(yī)生就在蕭家的客臥里休息。
退燒針起了作用,一個小時后,鹿時予的體溫慢慢降下來。
鹿時予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一開始覺得就像在沙漠中一樣覺得很熱,一會像漂浮在空中,飄飄忽忽的。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摸摸他的額頭,在他的額頭上貼東西,涼涼的,還挺舒服的。
他不知道自己抱著什么東西,但是這個東西帶有溫度,貼上去感覺很舒服,鹿時予時不時的用臉蹭蹭。
“哥,好難受啊,你讓我抱會兒。”
“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兇啊。”
“哥,我好喜歡你啊,我最喜歡最喜歡我哥了。”
蕭綏看著自言自語的鹿時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克制了又克制,將某種情緒壓了下去。
他輕輕地整理了鹿時予凌亂的頭發(fā):“上次生病你沒有找我。”
鹿時予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舒服,睡的很難受,感覺自己像是在蒸籠中,感覺全身又熱又shi,就像是在蒸拿房里待著。
直到后來,這種悶熱潮shi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感覺。
身上不黏膩潮shi了,鹿時予才漸漸地睡得安穩(wěn)了,一覺睡到了九點(diǎn)多。
惦記著小兒子,蕭媽一早就醒了,她起床的時候蕭爸也醒了。
知道妻子為什么這么早醒來,他知道這一晚上妻子也沒有好好休息,蕭爸道:“你再睡會,我去看看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