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房子四層為主人的起居室,主臥書房衣帽間一t化。隔著一道墻,葛佳宛咬咬牙,認命地從被窩里翻了出來,赤足走到顧湛的辦公區(qū)。
“你回來啦。”
見人說人話,見顧湛說惡心話。是葛佳宛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
她踏著貓步上前,走到顧湛身后,雙手撐上他的肩膀,微微彎腰,臉龐貼近他的耳朵,從電腦漆黑的屏幕上,她看到了自己的x部。
沒辦法,這內衣領口太寬了,稍微躬下身子都會zouguang的。
反正一會兒都要脫,她習慣了,也無所謂。
“怎么這么晚呀?”
“好好說話。”顧湛眼皮抬著不抬。
葛佳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忍!
葛佳宛站直身子,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語調:“你聽戲了?”
“聽了一半。”
“講什么的?”
“癡男怨nv。”
葛佳宛撇撇嘴,不可謂不酸:“真俗,也沒什么看點嘛。”
顧湛知道她喜歡聽戲,卻避而不談:“別g站著,按按肩膀。”
葛佳宛直接翻了個白眼,全然忘了電腦屏幕還黑著的事。
“好的呢。”她嬌滴滴地說。
顧湛無聲地笑了笑,出聲口吻冰冷:“重點。”
葛佳宛便卯足了勁兒去捏,還沒把他捏疼,倒把自己胳膊給弄酸了。
她無語,就她這按摩技術,那么多年過去了都沒能練出來,也就是顧湛閑得蛋疼,才老想著拿這件事來折磨她。
真是變態(tài)。
“沒力了?”
經(jīng)驗告訴葛佳宛,在顧湛這里,凡事都得有個鋪墊,她可以說自己沒力,但絕對不能直接說自己沒力,必須得拐著彎說自己沒力才行。
于是她強顏歡笑道:“哥哥最近健身效果真是又上了一層樓,可惜妹妹我因為進山疏于鍛煉,居然才按這么兩分鐘就心有余而力不足,說來實在慚愧,所以妹妹決定,改明日起……”
“說人話。”
“我沒力了。”
顧湛便施舍地哼了哼:“那就不用按了,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