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可能是這幾天任務量比較大沒有休息好,不用為我擔心。”容貌比少年時期更為成熟的男人虛弱地笑了笑,溫雅如玉的淡顏中平添了幾分病氣,“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夏知眠看著他微微瞇眼,隨后幽幽地道:“……害怕打針吃藥的小孩子才會這么說吧,原來杰也是嗎?”
夏油杰:“……”
“要是實在不想去醫院,我幫你買些藥回來吧,順便再買點兒菜好了,看樣子你這里是肯定沒有了……”
說著便要起身,卻讓對方拉住了。
“怎么了,”夏知眠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就像對小動物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很快就回來的。”
“夏夏。”夏油杰抬起手,按住那只自己頭頂的手掌,幾根修長的手指穿過一個指縫,以一種過于親密的方式握住了她的手,將其輕輕拿了下來。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遇見你的時候,就不是了。”
“我、我當然知道啊……”夏知眠聞言,躲了躲他的目光。”
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夏油杰垂下眼眸,語氣里除了失落還有幾分自嘲:“這段時間一直沒怎么睡好,或許也是在不安,會不會被夏夏討厭吧。”他說完,便帶著明顯的不舍松開了對方的手。
“怎么會這么想?當然沒有啦。”夏知眠卻在慌亂之中,又將他的手握了回去。
“那夏夏,有答案了嗎?”再度抬眸時,夏油杰絳紫色的眼眸中,透著一抹讓人無法回避的執著
夏知眠:“……”
“不如,讓我來幫幫你。”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俯過身,用另一只手掌貼住了她的臉頰,輕啞的聲音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蠱惑。
呼吸凌亂的一瞬間,猶如蜻蜓點水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短促的接觸后退離稍許,夏油杰進一步問道:“會覺得厭惡,甚至惡心么?”
反應慢半拍的夏知眠呆呆地搖了搖頭。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夏夏也是喜歡我的。”相比剛才的壯舉,他此刻的語氣卻并不篤定,反而含著一絲不易察覺,卻又能夠被聽出來的小心翼翼。
夏知眠早已漲紅了臉,對著他那張極具欺騙性的美麗容貌,終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得到了自己最渴望的回答,繾綣深情的紫眸中仿佛翻滾著無法抑制的情緒,夏油杰再次傾身吻了下去。溫柔細膩地研磨著,他很多年前在月色下以掌心貪戀的唇瓣。
夏知眠僵硬的身體,隨著他輕柔的動作漸漸放松了下來,大約是出于某種微妙的好勝心,她開始緩慢地給予了青澀的回應。
而這也讓夏油杰隱忍在溫柔之下的強勢逐漸暴露了出來,吻由淺變深,唇舌交錯間,兩人的喘息越來越重。
隱約間腦海中似乎閃過了點兒什么,但還來不及細思,就被對方以猛烈的攻勢拉進了一片混亂之中。
直到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從床上醒來的夏知眠,披上某人的外套,慢慢挪出房間,尋著食物的香味進到廚房。
“……所以生病也是騙我的咯?”神色復雜的她,伸手往對方胳膊上擰了一下。
“怎么會,”案臺前的夏油杰早已停下手上的動作,他俯身吻了下夏知眠氣鼓鼓的臉,自己卻一臉無辜,“只是藥到病除罷了。”
番外—伏黑甚爾
引誘
“腦花”被處死之后,澀谷事件總算是告一段落。而對養老始終念念不忘的夏知眠,也終于如愿搬回了自己的養老房。
只是除她本人之外,還有一個死皮賴臉聲稱女兒長大了不適合再住一起,以及話里話外都在提醒她那八千萬還未完全抵消的男人,也一道跟了回來。
畢竟夏知眠是個樂于做飯卻討厭洗碗的人,看在對方不但深得自己的廚藝,還能幫忙分擔家務的份上,勉勉強強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屬于他的那間房也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