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眠又做了一個(gè)夢。
并不是那些困擾了她很長一段時(shí)間的噩夢。
而是像上次一樣,身臨其境的夢境。
升起的太陽照在滿山熱烈的紅葉上,如同燃燒的火焰。同碧藍(lán)的天空一同倒映在清澈的湖泊里,一半是艷麗的紅,一半是澄明的藍(lán)。
她站在湖邊,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壯闊的盛景,好一會兒才用手肘懟了懟身旁打著哈欠的男人。
[有沒有覺得,少睡兩個(gè)小時(shí)是非常值得的。]
男人沒有回她,但大概是露出了一雙熟悉的死魚眼,就像今早被叫醒后,翹著頭發(fā)從房間出來時(shí)一樣。
這似乎戳中了她古怪的笑點(diǎn),她幾乎沒有掩飾地彎起眉眼,連肩膀都笑得顫了起來。
男人卻在這時(shí)俯下身,在她耳旁語氣惡劣地說了句什么。
夏知眠還沒回應(yīng),兩股勁風(fēng)就從身后破空而來,直接逼向了身旁的男人。
在仨人又一次糾打在一起時(shí),正打算勸說的她,卻被身后的少女勾住手臂攔了下來。
依然沒有聽清對方說了什么,就突然脫離了這個(gè)莫名的夢。
夏知眠先是嗅到一絲并不陌生的消毒水味,之后才緩慢地睜開了眼。她安靜地盯著頭頂空茫茫的天花板,花了兩分鐘的時(shí)間,想起了先前發(fā)生的事。
如果要用一個(gè)詞來形容,恐怕也只有糟糕透頂。
兩條手臂卻始終沒有感知到任何痛意,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同樣是場幻覺。
直到漸有所覺的她微微垂下眼眸,看到了俯趴在床邊的老師。
才明白,是因?yàn)槟切﹤家呀?jīng)被對方治愈了。
夏知眠才動了動自己像浸shi的海綿一樣還很疲憊的身體,睡不安穩(wěn)的家入硝子便在下一秒立馬睜開了眼。
惺忪的倦意一閃而逝,她直起身體,向醒來的少女輕柔地問道:“醒了,胃還有不舒服么?”
注意到對方眼底比之前更為濃重的暗影時(shí),夏知眠嘴唇翕動,好半天才有些艱澀地開了口,卻不是對她的回應(yīng)。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