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內理子也跟著點頭,卻是一臉欽佩:“好厲害!”
“擦一擦吧。”黑井拿了張紙巾遞過來。
“謝謝。”夏知眠接過紙巾,抬眸就白了少年一眼,“你以為我是在變魔術啊。”
“還有給我用敬語啊未成年!”
“嘖,好兇啊。”五條悟雙手枕著頭,不滿地撅了噘嘴,“夏夏姐怎么還有兩副面孔。”
“真不好意思,成年人有的可不止兩副面孔哦。”將臉上的痕跡全部擦干,夏知眠得意地沖他揚了揚下巴。
“是不是真的受什么委屈了,小夏姐剛剛哭得那么傷心,說實話都有點嚇到了。”夏油杰的語氣里還是含著擔憂。
“沒有啦,就是我裝的,”夏知眠連忙擺了擺手,解釋說,“畢竟沒有你們那樣的武力值,也算是普通人自己的一點辦法吧。這種惡心人的組織……雖然一網打盡肯定沒可能,但至少讓他們頭疼一陣子還是行得通的。”
而盤星教也確實如她所想的,至少被警方盯了蠻長一段時間,還失去了不少沒什么身份背景的、因家人干涉離開的盲目信徒。尤其是那些曾經惡毒咒罵過少女的人,似乎也真的變得倒霉了起來。
“欸~”五條悟放下手臂,隔著墨鏡的雙眼,像天地間最明澈的鏡子,“那夏夏姐,知道他們,為什么要bangjia小理子嗎?”
“都沒有什么要問我們的嗎?關于‘星漿體’。”他嘟嘟囔囔的聲音里比起在懷疑什么,更像是充滿好奇心的撒嬌。
“知道呀,”夏知眠抬起眸平靜地和他對視,即便只能看到漆黑的鏡片,“被bangjia的時候,就已經和黑井小姐聊開了。”
對方知道她和兩個咒術師少年熟識,加上被關進房間前那些教徒神神叨叨的發言,在她刻意猜測和引導下,不擅長撒謊的黑井自然也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
成年人的心思可是拐七拐八的,才不會讓自己在這里翻車。其實除了提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宿命,彼此的相遇更像是一種奇妙的緣分。所以,也不算欺騙吧。
天內理子聞言呆了一下,似乎驟然得知自己隱瞞的事被對方知道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我只是覺得命運像個愛捉弄人的混蛋,”夏知眠臉上帶了絲嫌棄,不過很快,她就走向還沒回神的小姑娘,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小理子,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選擇就好啦,天若要塌下來,也總會有個子高的人頂著。”
“我想世界還沒有糟糕到,需要犧牲一個14歲小姑娘的人生才能運轉下去的地步吧。”
畢竟我啊,或許就是為了你,和你們而來的。
雖然以阻攔伏黑甚爾的方式改變了原有的軌道,可在這個已然書寫好的劇情里,火車無論行駛于哪一條道路,所要抵達目的地都是唯一的。在天內理子的命運里,只有死亡這一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