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夏知眠徹底轉過身來,盯住他那張硬朗又滿是怠意的臉,“紙質合同較我而言還是沒有什么保障。”
“不如,我們來做個口頭約定吧。”
伏黑甚爾:“……?”
在對方“是你說不清楚還是我沒聽懂”的懷疑視線下,夏知眠清了清嗓子,連神色都嚴肅了兩分:“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嘴,是開過光的。”
她一本正經的語氣,很像是在認真地胡言亂語。
“說的話基本能應驗哦,你就……當是定下‘束縛’,這么理解吧。”
“把紙質內容轉化一下,大差不差,怎么樣?”她眼里不小心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像是一只在誘哄別人上鉤的小狐貍。
“看來大小姐這是要和我商量了?”伏黑甚爾舔了舔后槽牙,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對啊,所以才問你呀。”
她好像完全不覺得哪里有問題,就像在此之前的無數次的詢問,“行嗎”“可以嗎”“怎么樣”……他不確定自己在對方眼中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但她在每一件,哪怕再微不起眼的小事上都給了他選擇的權力,既不是討好,也并不卑微。
竟都讓他破天荒地想到了“尊重”這個詞。
“可我要是不想答應呢?”可他,偏想看她不痛快的樣子。
夏知眠:“……”
夏知眠一時無言,她大概習慣了對方給出明確的回答,哪怕只是敷衍至極地“嗯”一聲,現在這樣玩味中又帶了點挑釁的語氣……
小孩子嘛?
不過她也沒惱,只是思索了下,便說:“那也行啊,只是為了避免你再背著我干壞事,我會壓縮你的自、由、時、間。”
反正只要順利度過下個月就好,實在不行……干脆歇業監視他一個月(-
)。
夏知眠歪坐在沙發上,目光比他方才的挑釁更加直白,下巴也往上抬了抬,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模樣。
可惜那身印滿胡蘿卜的睡衣毫無氣勢可言,只會顯得人傻。
伏黑甚爾哼笑一聲,像是高抬貴手,又似是意興闌珊:“你想要什么約定,我沒意見。”
他淡淡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哦,”夏知眠見他同意,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還是一樣,在你任職期間,不得接受其他委托,如有違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