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可以嗎,我也可以吧。”
“e……但我更想要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陪啊。”
“呵。”是沖著五條悟冷笑的硝子。
……
飽餐一頓后,天色已經(jīng)不早。夏油杰將廚房整理干凈,就拉著嘴里還在嚷嚷著“憑什么硝子就可以留宿”的五條悟告辭離開。
兩人走后,鬧騰的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硝子,其實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而吃飽喝足的夏知眠卻像是充滿了電,扶著把手坐到電腦滑椅上,借助柜子和唯一能著地的那只腳,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給主動要求留下的小姑娘表演了一番什么是“我覺得我可以”。
她雖然嘴上會開玩笑地叨叨自己是個傷患,但本質(zhì)上還是不太想麻煩到別人。
看不下去的硝子則直接按住椅背,平靜地問了一句:“洗澡也可以嗎?”
夏知眠:“……”
硝子:“小夏姐其實也有點潔癖吧,頭發(fā)也可以自己洗嗎?”
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的夏知眠:“……不可以。”
最終老老實實的在硝子幫助下洗了頭發(fā),也擦洗了一遍身體。
等兩個人輪番洗完來到臥室,睡醒后同樣飽餐一頓的貓貓也一瘸一拐地跟了進來。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又開始四處摸索,如同巡視自己的領地。
坐在床上的夏知眠眼巴巴地望著它看了半天,最后發(fā)出了滿足的感嘆:“連受傷的地方都差不多,我和它還真是有緣。”
貓貓像是聽懂了一樣,小小的一團蹲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歪著頭喵喵地叫了兩聲。
“欸~它回應我了!”在軟糯的叫聲中差點融化的夏知眠眼睛都亮了,沖著小貓開始傻傻地自言自語,“你也覺得我們有緣對不對,放心吧,媽媽一定好好照顧你。唔,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好呢……歲歲平安,不如就叫歲歲吧。”
“喵~”
看著一人一貓之間溫馨的互動,硝子棕色的眼眸愈發(fā)柔軟,唇角也不自覺地往上提了提,但她還是及時制止了某亢奮人士繼續(xù)碎碎念的行為。
“已經(jīng)不早了,醫(yī)生應該有說過要注意休息吧,小夏姐。”
“好嚴格啊硝子,”夏知眠聞言回過頭,笑著打趣她,“你以后肯定會是特別厲害的女醫(yī)生。”說完又回想起對方成年后的樣子,便有模有樣的點點頭加以肯定,“一定又颯又干練。”
“就是容易過度勞累,不過沒關系,三十五歲的我早已提前退休,可以天天去給你送養(yǎng)生茶。”
“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啊,小夏姐。”硝子越聽越無奈,不過沒多久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哇——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叭。”
“……太夸張了。”
睡姿太差了,差評!
夏知眠從未想過時間竟會過得如此漫長,漫長到每一天都開始難熬起來,哪怕是她這種非常樂于宅家的人。
腳傷帶來的麻煩不僅僅只是無法走動,而是后續(xù)的一系列滲入到衣食住行里的,想做不能做和想做做不到的痛苦,以至大部分時間她不是坐著就是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