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嘴硬了,”余淑茵打趣,捏了下她臉頰,“瞧瞧你這嘴角,快翹天上去了。”
有嗎?
楚徽宜摸摸嘴角,放下水杯,有意收斂。
“交新朋友了?”余淑茵關(guān)切地笑著。
媽媽問這話的意思,楚徽宜哪里會不知道,忸怩了片刻,她不肯承認,“哎呀媽媽,您不要想那么多。我還要和書言視頻,就先上樓了!”
跟書言視頻是臨時找的借口,不過等回了房間,楚徽宜越想心越靜不下來,沒忍住真給陳書言撥了個視頻通話。
“哎呦,我的小徽宜,這快凌晨了你還沒睡?連睡衣都沒換,這是才從外面回去?”
楚徽宜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兩條腿搖搖擺擺,“是呀,我剛剛回家。”
她和陳書言簡單講了下一整天的經(jīng)過,陳書言一邊聽著,一邊嘖嘖,“瞧瞧,你這陷入愛情的樣子,連說話都是黏著蜜似的。”
“我哪有——”
楚徽宜臉頰攀上熱意,急急辯解,“我和江屹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
她撒了一個小謊,關(guān)于下午那一小段路的牽手,她沒告訴陳書言。
直到現(xiàn)在,她開始相信江屹對自己有點不一樣,但這種不一樣究竟有多少,有多濃呢?
他想和她談戀愛嗎,還是僅僅玩一玩曖昧游戲。
她見過周圍不少同齡人拍拖,換對象的頻率有的一月一換,有的一季一換。照他們的話說,結(jié)果不看重,享受過程雙方開心就好。
江屹對她會是臨時起意嗎?細細算來,他們相熟不過短短幾月。因為她和他走得比較近,所以他才會生出這么點意思?
楚徽宜不由陷入沉思,連對面陳書言在說什么都沒注意聽,直到被叫了兩遍名字,她才回過神。
“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不應(yīng)。”陳書言微微怪罪。
“噢,沒什么。你剛剛在說什么?”
“我說,過幾天我想去滬城玩兒,我很喜歡的一個歐美歌手要去那兒開演唱會,搞到了兩張票,你跟我一起去唄?”
滬城?
楚徽宜想了想,遲疑,“去幾天啊?”
“沒做攻略,我也說不定,反正玩盡興就回來唄,你休假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又不趕時間,”陳書言盯著屏幕里的楚徽宜,皺眉,“別說你不想去啊,京市有誰在啊你還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