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白手起家,辛苦打拼了十多二十年才讓公司在江浙一帶打出名聲,在他們眼里,京城江氏的小江總,那是妥妥的富貴圈太子爺。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人,想法果然會不同。
江屹想,別說他,世上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有求之不得的時候。
“嘔!”
李總突然一個沒忍住犯了惡心,他捂住嘴,用僅存的理智撐起來,慌忙跑進衛生間。
“誒,老李,老李!”
鄒總為他的失態感到尷尬,同時又放心不下,跟過去之前江屹說了好幾聲抱歉。
江屹無所謂,他一個人落得清凈。
獨立包廂有個露臺,他起身,走到外面去。
正夕陽西下,天邊的火燒云層層疊疊。
洛州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上午回京市后,又要開始忙別的項目。
算算,他離開京市不過才一周,但她已經離開整整兩個月。
他也有快七十天沒見到她了。
不是不想見,而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見,他的心境很亂,處在失控邊緣,總覺得稍微沒控制好,會忍不住對她冒犯。
唯一排解思念的方法,只有看看她的朋友圈,看看她的照片,或者從別人口中聽聞她的近況。
屋內傳來鄒總給丈夫一邊拍背一邊怨怪的聲音,夕陽漸漸被地平線吞沒,江屹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他看見徽宜南城之旅的總結,她的感悟和分享總是真摯不缺思考,江屹點開照片,看見她在臺上熠熠發光的模樣。
因為是樂團表演,大家都穿著整齊統一的服裝,她扎著丸子頭,露出修長的脖頸,黑色修身衣裙將她襯得更加高貴優雅。
她永遠是舞臺上最亮眼的存在,從十年前就是。
德陽校慶時,音樂老師專門為她安排了一個節目,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她穿著霧藍色的禮裙,偌大的舞臺上,燈光打在她身上,整個氛圍特別夢幻。
江屹所在的班級也出了一個節目,迫于人數不足,他被拉去演了一個配角,戲份不多,穿上米老鼠的衣頭套,配合著音樂做幾個動作就行。
校慶演出經歷了幾次大彩排,他在后臺曾碰見過楚徽宜,但周圍人太多,他沒有和她說話。
只記得和她同一個節目的另外兩個跳舞的同學跟她關系不錯,每次彩排,他總能看到他們三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他們總是喝同一款酸奶,好像是輪流請客。
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