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點進對話框,看了他發的幾行消息,愣住。
原來是江屹這幾天出差,就在她隔壁城市。
薛明渡:【剛跟我弟吃完飯,我說咱幾個好久沒聚了什么時候約出來見見,他這才告訴我江屹也不在京市,去了洛州出差。】
【徽宜你這周不是在南城嗎?你倆離得很近誒,高鐵不到一小時。要不你倆自己去聚聚吧?這樣留守京市的我們仨背著偷偷去吃烤肉也不那么愧疚了(狗頭)。】
楚徽宜看著一行行蹦出來的消息,有些發愣。
看來,江屹和他們的熟稔程度已經超過她了。
不然怎么會薛明渡覺得跑去另一個城市找江屹一點兒問題也沒有,而她的
被他這么一問,楚徽宜倒有些不知所措,低下眸,不讓自己看起來太不對勁。
“沒,沒有。”
她平復了下情緒,再度抬頭,問紀子禮,“你怎么到南城來了?”
紀子禮望著她,眼里藏匿幾分深意和晦暗,“你在這兒,所以我就來了。”
接不住他的目光,楚徽宜避開視線。
她靜默兩秒,開口說,“紀子禮,我們談談吧。”
紀子禮眼眸微垂,片刻后,說了聲好。
“不過你被雨淋shi了,要不要先回房沖個熱水澡換身衣服?”紀子禮壓住心緒,笑了笑,“反正我不著急可以等——你看看待會兒我們在哪里談方便?”
讓紀子禮進她的房間似乎不太行,楚徽宜想了想,請他在大廳的休息廳坐一會兒,她上去收拾一下,很快下來。
楚徽宜用了十五分鐘快速沖個澡換了身衣服。
正是晚飯時間,大廳內人流變少了,休息區的一排排沙發上零星坐著幾個人,紀子禮在角落的位置。
“久等了,”楚徽宜在他對面坐下,接過他倒好的茶,“謝謝。”
剛泡好的茶葉,大概放著涼了一會兒,茶水溫度適中,只是略微苦澀。
紀子禮雙手交疊,看著對面的楚徽宜,綻開一個溫和得禮的笑,“巡演已經兩個月了,累不累啊?我聽說你們一直輾轉各地,到現在這個階段,或多或少都有點疲憊了吧。”
“是有點,不過還能調節,”楚徽宜說,“周期雖長,幸好行程不太趕,一周有兩三天的時間可以休息休息。”
“距離整個行程結束應該快了吧,半個月二十來天?放假后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芬蘭玩玩兒?我們可以去看極光,你工作辛苦了,上次說的導游的活兒,還是我來干吧。”
他見楚徽宜欲言又止,在她開口之前又道:“如果你放假后想待在家休息也可以,不是說現階段也能抽出時間嗎,那就這兩天,陪我在南城隨便逛逛,可以嗎?”
他說著說著,語氣變得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