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們,快來喝水。”
礦泉水一瓶瓶發到學妹們手里,小姑娘們乖乖接著,軟著調子參差不齊地說謝謝學長。
“不謝不謝,別客氣,”少年們揚笑,“辛苦你們了,放學還要過來排練,你們作業多不多啊?”
“不多不多,肯定沒有學長們辛苦啦”
楚徽宜手里抱著水,目光穿過人群,停在籃球場上的零星幾人。
江屹沒有到他們這邊來,還在練習投籃。
鬼使神差地,楚徽宜想起了陳書言用課本捂住半張臉異常激動跟她說的那些話:“我們在邊上排練動作,看見球場上有個帥哥跳起來投了一個三分,你知道嗎他手臂一揚,上衣掀起來一點兒,然后我們就看到他的腹肌了啊啊啊og,他肯定是體育生吧怎么這么年輕就練出了腹肌嗚嗚我要流鼻血了好想上手摸幾下”
當時她聽著只覺得書言越來越像個女流氓了,可是這會兒,她覺得自己好像書言上身,視線不自覺去看江屹的腰腹。
可惜,他穿得嚴實規矩,很守男德。
楚徽宜有些遺憾,正要收回目光之際,忽然看見江屹將球傳給另外一個人,邁步往乒乓球臺走去。
運動了許久,他額頭上的汗一直往下掉,可能是忘記帶毛巾,他淡著臉,右手握住衣擺,隨意地擦了下臉上的汗珠。
乒乓球臺和他們這邊是相反的方向,江屹也是背對著的,但楚徽宜還是在他側身的剎那,瞄到了一眼——
緊致的,勁瘦的,還有人魚線。
比陳書言形容的還帶勁。
她臉刷一下就紅了。
“學妹,學妹?”身邊一位學長在她面前揮揮手,也扭頭朝球場望了望,“在看什么呢?”
他看她手里的水沒動,以為她是力氣小,“你給我,我幫你擰開吧。”
“噢,不用的,謝謝學長。”楚徽宜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打開水,仰頭喝一大口,差點嗆到。
冰涼涼的礦泉水降溫效果有點差,她內心填滿罪惡羞愧。
非禮勿視,非禮勿看。
她緊緊閉著眼,嘴唇翕動,反復默念。
“誒,學長,那邊還有人沒過來呢,”一個同學指指球場另一邊的乒乓臺,那里還有零星幾個人,“我們要給他們送水過去嗎?”
“哦,不用,”提出幫楚徽宜擰瓶蓋的男生回頭看了一眼,漠不關心,不過對著妹妹們還是綻開個笑,“那幾個都是其他班的,咱不用管。”
可江屹不是啊。
楚徽宜望著對面,手里的瓶蓋擰緊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