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對你最好的是你自己,只要你把自己看得珍貴,”說到這個,她不由猜測他今晚參加的是什么飯局,“以你現在的能力,很難有什么合作談不下來吧?別再讓自己喝這么多酒了,傷身體。”
江屹看著她,
溫柔地說好。
只有她會對他說這些話。
楚徽宜,這個名字住在他心尖上已有十余年。
他像從前無數次那般默念她的名字。
“你的父母,為什么給你取這樣一個名字?”
楚徽宜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個,不過她不介意向他仔細解釋,“‘宜’形容好的、順利的狀態,‘徽’指美好珍貴,不過我爸媽取徽這個字還有一層意思——楚氏的名字不是叫明輝集團嘛,徽諧音輝,可能他們想表達對我的重視吧”
楚謙闊和余淑茵曾經跟她說過,她是楚氏的掌上明珠,這一輩唯一的女娃娃,整個明輝集團以一個“徽”字,像顆稀世寶石鑲嵌進她的名字,而她本身是高于這顆寶石的存在這些都是爸媽夸張的話,她可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說得那么天花亂墜。
就是因為爸媽改了原有的字輩,所以哥哥們名字里都有的序字,她才沒有。
想到這兒,她忽然意識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江屹原本和江衍景一樣,都是“衍”字輩,可他并未擁有這個字,而她,竟然踩在他的痛處炫耀自己的名字多么獨特。
“抱歉抱歉,”她看了眼他的神色,心里歉疚,“我隨口一說沒留意,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
江屹花了幾秒才理解到她話里的意思。
他先是不可思議地低頭一笑,隨后又想,正因為是她,所以也不奇怪。
“沒事,怎么比我還敏感,”他漆黑的眼眸像拂過一陣溫柔的風,“我不在意這些的。”
和外界任何一句閑言碎語比起來,這已經是給人慰藉的暖玉了。
至少,她在說自己時,還能聯想起他。
她微卷的長發散在肩頭,其中幾絲碎發隨著夜風輕揚。
江屹想,如果在她心里,他也能有這一縷的分量,就足夠了。
“不用為這樣細枝末節的事和我道歉,”他說,“我什么也無所謂,但你不要因此不開心,這是最重要的。”
楚徽宜聞言,心里酸酸澀澀,連吸氣都覺得xiong口壓著一塊重石。
“不,”她堅定搖頭,“江屹,我們是一樣的,所以你的邊角情緒也應該被尊重,被照料。”
“自我忽略是個壞習慣,你要改掉,也不要放縱別人看輕你的情緒。”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有點硬,于是柔了聲調,輕聲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