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宜好像跟他想到了一處,“我對其他人沒什么意思,你可以放心的。”
江屹微怔,緩緩看向她。
“那,江衍景說晚上送你回去,你會答應嗎?”
說到這個,楚徽宜又氣呼呼,捏拳打了下他xiong膛,“他問的時候我就打算回答的,都怪你,一個勁兒拉我出來。”
江屹握住她打自己的手,替她揉了揉,“那現在回答一下,好不好?”
現在回答給誰聽啊。
楚徽宜對上江屹眼眸,看見他眼眸里還有把她惹哭而未散的愧疚。
心里那點兒難為情和自我譴責的情緒,被他這軟下來的態度掃了個干干凈凈。
他好像覺得都是他的錯,所以一點兒怪她嬌氣的意思都沒有。
都說恃寵而驕,有恃無恐。
楚徽宜見他這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想起他剛剛的冷臉逼問,扭開頭,輕哼一聲。
“我要考慮一下。”
明知道她存了賭氣的心思故意這樣說,江屹卻不敢再硬了語氣,盯了半晌她水潤帶紅的眼眸,他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慢慢想,”他順著她的情緒,態度寬容,也留了臺階,語氣沉穩而柔,又含著絲斯文敗類的蘇痞,“要是突然不想他送了,隨時反悔都行,反正我一直候著。”
楚徽宜抬眸,嗔了他一眼,沒說話。
江屹勾了下唇,看看時間,才半下午,離晚宴還有兩個多小時。
“答應你的,去樓頂看看?溫室里種了很多品類的花,你若喜歡,可叫人移栽幾株到家里。”
楚徽宜不是一直惦記著別扭的性子,她擦擦眼,拋開剛剛的小插曲,點點頭說好。
頂
樓一整層都是露天花園,原本面積不會太大,但出了電梯推開玻璃門的那一刻,楚徽宜被小小地驚艷了一下。
不是簡簡單單鋪幾塊草坪和石子路,而是完全真實的雨林,茂盛的灌木,高大的樹植,小山谷間的潺潺流水力道不小地沖濺在老龜的背上,水花亂墜,打shi了石板路邊的“野”花,花枝搖曳,花瓣優雅地在楚徽宜的裙擺留下shi漉漉的一吻。
“小心,別摔著。”
楚徽宜驚奇地四周張望,“沒想到頂樓竟這番別有天地,我來過長明國際好幾次,從沒想過上來瞧瞧。”
“喜歡么,”江屹手插在西裝褲兜,牽唇慢慢跟在她身后,“喜歡就常來,這里可以沒有別人進入。”
他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跟酒店領導打一聲招呼,就可以把這里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