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宜不好意思地扭頭,“這算什么吃苦,就是確實沒經歷過。”
江屹摸摸她的頭,默了默,“明天我找找其他酒店,今晚先勉強住著好不好?”
楚徽宜點頭,見他起身要走,忽然又有點慌。
“就我一個人在這兒嗎,”她想起剛才和癩蛤蟆四目相對的那一幕,現在都不敢往窗邊靠近,“萬一等會兒它或者其他蟲子爬到我床上來怎么辦”
她這樣害怕著,肯定睡不好。
“那我留下來,”江屹坐到她旁邊,哄著,“我睡沙發,夜里若是有小動物溜進來,我幫你趕跑。”
楚徽宜眨了幾下眼睛,低頭看看又短又窄的沙發。
“不行的。”
江屹以為她是不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放心,我只會待在沙發上”
“沙發要睡也是我睡,”楚徽宜急道,“你這么大個兒,這里怎么躺得下,硬睡一晚明天肯定渾身難受?!?/p>
江屹微愣,低笑了聲,揉了下她腦袋,“哪有讓女孩子睡沙發的,今晚本來就讓你不舒服了,沒有讓你再受苦的道理?!?/p>
“這不是受苦”楚徽宜垂著頭,“睡沙發可以的,我不想太嬌氣?!?/p>
“但我也不想你經歷本來不用經歷的,”江屹說,“豌豆公主因為床墊下的一粒豆子睡不著,解決辦法是把那粒豌豆取出來,而不是讓公主變得皮糙肉厚去適應。”
楚徽宜被他這句皮糙肉厚給逗笑。
“那也沒道理因為我讓你受委屈啊,本來你可以舒舒服服睡自己床的,”楚徽宜為彼此不同的雙重標準過意不去,“男生也不是理所當然什么都讓步?!?/p>
江屹瞧著她,笑了聲。
“我這不是在追人么,”他看著她的眼睛,勾唇,“你就當給我個表現機會,行不?”
他表明,他是心甘情愿睡沙發。
楚徽宜猶豫了會兒,最終答應了。
有他在她會更有安全感,既然委屈了他,她想,她先記著,以后在其他事情上補回來。
后半夜,房間噴滿了花露水,蚊子沒敢再來造次,呱呱的叫聲偶爾響起,江屹像是知道她在緊張,出聲安撫,“沒事,它在外面,沒有進來?!?/p>
凌晨四五點,楚徽宜終于沉沉睡去。
翌日。
楚徽宜醒來,沙發上空著,桌上放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