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別人有別人的節(jié)奏,她就不搶戲了,順便也讓她看看,徽宜究竟什么時候才開竅。
“好好琢磨琢磨吧,笨徽宜,”陳書言點了下她的額頭,“我話只能說到這兒了。”
楚徽宜捂著額,感覺陳書言也給自己下了咒,她現(xiàn)在腦袋不受控制地一直再想一件事——
江屹真的對她有意思?
第二天的演奏會,楚徽宜堅持上了場。
至此,巡演圓滿落下帷幕,音樂團眾人趕在國慶前回了京市,總算迎來一個輕松的長假。
余淑茵可算把女兒給盼回來,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噓寒又問暖。
楚謙闊問女兒假期打算怎么過,“想去哪玩兒?爸爸幫你安排。”
楚徽宜說不用了,她這幾個月已經(jīng)去了足夠多的城市,現(xiàn)在只想好好宅家養(yǎng)一養(yǎng)精神氣。
當(dāng)然,宅家歸宅家,朋友給她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肯定是要去的。
晚飯安排在秋禾院,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庭院中央山石聳立,穿過小橋流水,上二樓,便到了寫著“西江月”的包廂。
“這兒的景不錯。”薛明渡站在鏤空雕花的窗欞前,從這里可以瞧見外面的池塘古亭,池子對面搭了個臺,有人在唱戲。
“我點了壇這里的糟香酒,今兒咱也領(lǐng)會領(lǐng)會古人的意趣,”薛明渡滿意地從窗前走到桌邊,“怎么樣徽宜,我今晚找的這地兒還不錯吧?”
往常這種事一般是書言包攬,但薛明渡聽說先前徽宜受傷,江屹竟也去了封都探望,相比之下,他這個有多年交情的老友實在差了點意思,于是接風(fēng)宴他主動請纓,以稍作彌補。
徽宜朝他笑了笑,不吝捧場,“當(dāng)然,我很喜歡。”
幾人隨意聊了兩句,江屹到了。
“抱歉,我來晚了。”他臂彎搭著西裝外套,和其他人打過招呼,視線落在楚徽宜身上,微微對她頷了頷首,低聲解釋,“本想按時赴約,但會議拖了點時間。”
楚徽宜搖頭,“沒關(guān)系,我們也才到呢。”
“來來,人既然齊了,咱就坐,我讓服務(wù)生上菜了啊。”薛明渡說。
楚徽宜剛拉出椅子,陳書言忽然她右邊換到左邊,動作好似不經(jīng)意,但神情卻不太自然。
“書言,你”楚徽宜覺得奇怪,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右邊有薛明舟。
薛明舟眸低下去,像是什么也沒察覺,如常地坐下。
“你們男生挨著坐,喝酒方便,”陳書言抬頭,沒事兒人一樣催促,“快坐快坐,別站著了,江屹你也是,快點兒。”
于是江屹在陳書言調(diào)換之前的位子坐下,楚徽宜和薛明舟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