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分了心,楚徽宜換刃時踉蹌了一下,她哎呀一聲,抓在他腕上的手一緊,停了下來。
“還是有點不熟悉,需要多練練,”她站穩后,移開護目鏡,朝他笑笑,“教練教練,你累不累啊?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她的手還沒松開,說話間小幅度地晃著他的手。
江屹低眸看了眼,神色不明,柔聲應了句“好。”
他們歇了會兒,又練了一輪,后來薛明舟一行人滑過來找他們了,聽說比賽難分伯仲,陳書言和薛明渡一路拌嘴不停,進了酒店還在懟。
酒店的餐廳旁有一個小bar,意式風格,深棕色調,撲面而來的中歐復古氣息,尤其到了夜晚,每桌中央的一盞燭火與壁燈交相輝映,人們的低聲談笑彌漫其中,仿佛靜謐雪山里的浪漫私語。
晚上閑來無事,楚徽宜和朋友們坐在這里,點了一些喝的和小吃。
“我們來玩兒這個怎么樣?”薛明渡從懷里掏出一個竹簽筒,擱在桌上。
陳書言打開筒蓋,里面是一根根簽條,“真心話啊,你小子怎么把這個都帶上了?”
“誰讓小爺我考慮周到,事事都能準備齊全,”薛明渡嘚瑟,他調整了下坐姿,握住筒身開始搖,“來吧來吧,咱玩一會兒。”
薛明渡喜歡這個游戲不奇怪,畢竟他從小就愛八卦,也樂于抓住任何一個挖料的機會。
“你覺得自己身上最讓異性喜歡的一點是什么?”薛明渡想都沒想,“瀟灑,帥氣,多金,哎這太多了,非要挑一點也太難了吧。”
陳書言瞥了他一眼,一言難盡,“清醒點兒行嗎,真像你說的那樣,怎么這么多年你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
“我那是不愿將就,”薛明渡把簽條放回去,又嗒嗒嗒搖起來,“如果只是隨便談談戀愛,我能愁找不到人嗎——該你了。”
陳書言隨便抽了一根。
“能接受多年好友其實一直喜歡你這種事嗎?”
“不太能,”她將簽放在桌上,靠著椅背,細品這句話,覺得別扭,“都已經是多年好友了,彼此身上都沒什么荷爾蒙吸引力了吧,我還是比較相信一見鐘情。”
影影綽綽的燭光里,薛明舟平靜地望著她,又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
下一個是江屹,他抽到的問題是,高中和異性做過最出格的事是什么?
看完題目,他淡淡答了聲,沒有。
“沒有?”薛明渡驚訝,“不是哥們兒,高中誒,少男少女誒,你難道都沒有和女生曖昧過嗎,咱不說什么最出格吧,就那種暗戳戳的視線交接,或者傳傳紙條什么的,這種純情的呢?”
江屹再次給了否定答案。
“你出家啊。”薛明渡覺得匪夷所思,不過轉念一想,江屹這冷冰冰的性子,好像出家也不是不可能。
“行吧,那咱們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