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股魔氣灌入姬行歌的身體。
“啊!”一聲痛呼,姬行歌額上滾下豆大的汗珠,表情因疼痛而扭曲。
凌步非大駭,魔氣這么個灌法,姬行歌輕則廢掉修為,重則身體魔化,一個不好就會變成無知無覺的魔物!
“住手!有話好說!”
子鼠停下來:“凌少宗主這是答應了?”
凌步非看向岑慕梁,懇求:“岑掌門,棲鳳谷歷來勤勤懇懇,為除魔大業出人出力,姬小姐自身亦立下不少功勞……”
岑慕梁看了看姬行歌,又看了看他,反問:“凌少宗主知道今天放過子鼠有什么后果嗎?”
凌步非嘆了口氣:“我知道,今日若能斬殺子鼠于此,此后魔宗再不成氣候。但若放過他,將來卷土重來……”
“你知道還要做這樣的決定?”岑慕梁搖了搖頭,“凌少宗主,作為仙盟領袖,要考慮的不僅一人一門,還有整個修仙界。這么做雖然救回了姬小姐,但卻賠上了無數人的性命,恕我不能答應。”
凌步非急了:“難道岑掌門要看著姬小姐死在這里嗎?那你事后怎么向姬谷主交代?棲鳳谷為仙盟做了不少貢獻,我們卻不顧姬小姐的性命,不怕寒了同道的心嗎?”
岑慕梁不悅:“棲鳳谷出力除魔難道不是為了自己?怎么就變成仙盟欠他們的了?今天為了她一人放過魔頭,將來魔宗重來,難道姬谷主就能負責?”
這話凌步非可不同意,立時反唇相譏:“岑掌門說得正義凜然,倘若今日被挾持的是寧仙君呢?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岑慕梁皺起眉頭:“凌少宗主何必做這種無意義的假設?衍之不會被挾持,他若遇事,必定第一時間做出最合適的應對。”
他這么說,剛剛緩過來的姬行歌不樂意了。
她咳了兩聲,有氣無力地問:“岑掌門這話什么意思?我被挾持是我應對失當?你倒是去試試,只有元嬰修為,突然面對化神劍修暴起,怎么應對?”
她渾身都被魔氣籠罩,正在辛苦對抗,岑慕梁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指責她,便軟了語氣:“姬小姐,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姬行歌喘了兩口氣,向他瞪過去,“我已經夠倒霉了,還要被你數落是吧?你是丹霞宮掌門,不能這么欺負我一個小輩吧?凌步非說的對,要是你的寶貝徒弟在這,你還能做出理智的選擇?就會犧牲別人,算什么仙盟領袖?”
岑慕梁臉上有點掛不住:“姬小姐,我若能以身相替,自不會惜身,但……”
“但什么但?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我自己認栽嗎?行行行,你是仙盟領袖,你說了算。誰叫我倒霉遇到這樣的事,你把大義抬出來,我還能說什么?好,我不拖累仙盟,我自裁就是……”
說完,她體內爆出靈光,那是元嬰的位置,一旦爆開的話……
“不要!”凌步非大駭。
岑慕梁也嚇了一跳:“姬小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