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色并無不快,姬行歌笑著起身相送:“既如此,我就不強留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寧衍之淺淺一笑,又向其他人抱了抱拳,方才踏步離開。
他走后,周意遠感嘆道:“寧兄真是人如其名啊!外表雖清冷,內在卻溫潤,名不虛傳。”
何霜遲和陶含靈跟著點頭,只有應韶光和百里序不說話。
姬行歌發現了,玩笑道:“你們倆干嘛不應聲?不服氣呀?”
應韶光一展扇子,哼了聲:“我連少宗主都沒服過氣,向他低頭么?”
這話確實是他的作風,于是其他人大笑。
“你就嘴硬吧!第八名!”
笑鬧間,凌步非帶著一身的山風回來了:“說什么呢?”
“公子,”百里序立刻告狀,“應師兄說他不服你。”
凌步非“哦”了一聲,滿不在乎:“他服過誰啊?我懷疑他入門向祖師爺宣誓的時候,都要頂兩句嘴。”
于是大家笑得更歡快了,姬行歌甚至問:“應師兄,是真的嗎?”
應韶光扭開頭,扇子搖得飛快,懶得跟他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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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衍之走進宮室時,岑慕梁正坐在窗邊,看著夜色下的山林。
“師父。”
岑慕梁轉過來,目光銳利地掃過他全身上下,問道:“你去喝酒了?”
“是。”寧衍之低下頭,“棲鳳谷姬大小姐作東,請靈修大會前十一聚,別人都去了,我若不去,未免太過高傲。”
岑慕梁不以為意:“不必多解釋,為師又沒怪你。”
他指了指對面,示意寧衍之坐下,繼續道:“你性子太過冷清,若能有幾個知己好友,為師也覺得是好事。”
寧衍之心中動容:“是,徒兒讓您操心了。”
岑慕梁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點了點案上的書冊:“這是今日議事的紀要,你看看。”
寧衍之疑惑,看師父的樣子,其中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