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白了他一眼。
“叫你白日里跟人吵,來元跟趙來貴斗嘴,你起個什么勁,嗓子啞了就多喝水少說話,能怪誰呢!”
趙來賀委屈喝了水,一個人悶頭吃了起來。
“來元叔跟貴二伯斗嘴?怎么回事?”
巧娘給他碗里夾了一塊肉,這才解釋。
“還不是那管事位置給鬧的,說是來元去勸趙來貴分清楚家事,多半是拿他那個忘恩負義的三叔說嘴,趙來貴不樂意了,只說來元咒有志呢,這么一來二回的,可不就吵起來了,你爹倒好,非要去當和事佬,結果人家沒事,他自己倒是倒了嗓子了,真是該的!”
趙來元本來推舉趙來貴當管事,趙豐年跟趙來貴聊了后覺得他不合適,便選了村里另外一個姓趙的本家,事后,趙豐年也跟趙來元說了原因。
依著趙來元的性格,確實有可能為了這事去勸趙來貴,畢竟他爺奶,村長爹娘還在村里整日罵白眼狼三兒子呢。
供養親生兒子兄弟的結局還擺在那里,更何況是侄子呢,也難怪趙來貴生氣,怕是戳到痛處了。
趙豐年搖了搖頭,“沒動手吧?”
“哪能呢,都是要臉的人?!?/p>
趙豐年本來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成想,第二天一早,趙來元一早敲開了趙家的大門。
“小云不見了!村里找遍了,就是沒找到人,她來你們家了沒?”
趙來賀剛起來還一頭霧水,“小云不見了?”
“誰敲門啊——”里頭巧娘聽到動靜喊了一句,來福跟旺財直叫喚。
“是來元——說是小云不見了——”趙來賀喊了回去,這才清醒過來,“啥叫小云不見了?這幾天村里沒有見到生面孔啊。”
“肯定不是拍花子,就怕她一時想不開!”這時候一個村里都是同一個宗族,拍花子要敢來就要做好被全村人打死的準備。
“來元叔,到底怎么回事?”這時候趙豐年也過來了。
“昨天晚上來貴喝了酒,也不知道說了啥,總之動了手,打了小云,小云受了氣跑出去了,他們一家以為小云自己會回去,沒當回事,結果早上一看,人不在家,床都是涼的,這才知道小云一晚上沒回來!”
趙來賀怒了,“這貴哥越來越不像話了!小云多乖的一孩子,喝了幾兩馬尿怎么還動起手來了,往日里瞧著也不像這個性子的!”
“爹,來元叔,當務之急不是數落貴二伯,是找人,來元叔,你方才說村里都找遍了?有去河灘池邊找嗎?”
趙來元嘆了口氣,“一發現人不見了就去了,沒找到什么痕跡。”
“沒有痕跡才是好消息,云姐不是會尋短見的性子,來元叔,貴二伯如今在哪里?”
“在沿著河招人呢,真是造孽,就這么一個閨女,鬧成這樣,好說歹說還說不通了,要是小云真出了什么事,我倒要看他們夫妻兩后半輩子怎么走得出來!”
說了幾句,趙來賀就加入尋人的隊伍了,走之前問趙豐年去不去,趙豐年讓他們先去,他一會兒跟上。
然后,他就去找趙青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