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想早點了事,但事事并不如她所愿,觀心依舊沒找到,盛鈞行他們在過了曹州界后也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離得越近,任蘭嘉的心越迫切,任蘭嘉恨不得馬上就入青州抓到安王。但面對八萬大軍,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任蘭嘉知道亂心之下難以明智,所以她決定花一夜安穩心緒,夜幕降臨,她給自己點了安神香,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沉睡著的任蘭嘉是在熟悉的顛簸感中醒來的,她的意識還有些昏沉時就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雙手被禁錮,眼睛被蒙上,一只強有力的手掌正箍著
她的腰肢,而看不清動不得的她就這么以一種俘虜的姿態被人強制抱在懷中。
眼罩下,任蘭嘉的眼眸變得極為寒冷。
“松開我。”
即便是以處于下風,任蘭嘉的氣勢卻不見削弱。
氣勢雖盛,但畢竟落入他人之手。回應任蘭嘉的只有沉重的呼吸,還有一只在她臉上作怪的手指,手指從她額側劃過臉頰,再到下頜,脖頸,明顯感知到那手即將往她衣襟探去時,任蘭嘉杏牙一咬,繃緊小腹仰起身子不管不顧猛然一撞。
砰—砰—
兩聲巨響,先是骨頭砸骨頭的聲音,然后就是類似頭又撞擊到車廂的聲音。
任蘭嘉顧不得額頭的痛意,又不是不管不顧猛然一撞。
“嘶……”
遭了兩回罪的人,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那聲抽氣聲,任蘭嘉整個人一怔,愣住了。
她連番兩回動作,那扣在她腰肢的大掌都未曾松開,看似是扣著她,實則是護著她怕她掉下去。再配上那聲有些熟悉的抽氣聲,任蘭嘉眼眸一沉。在黑暗中她開始四處摸索,很快她就摸到健壯的小腹,隔著衣裳都能觸摸到的塊塊分明的肌肉任蘭嘉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不知多少時日她夜夜摸索那幾方肌肉入睡。
任蘭嘉咬牙:“陳朝,給我解開。”
任蘭嘉是氣急了,都開始直呼大名了。
氣急敗壞后,一只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很快任蘭嘉就重見光明,她也見到了那張許久未見的面龐。那一貫俊朗的面龐此時有些狼狽,額頭紅了一片不說,鼻尖還在流血。
男人扯扯嘴角:“分別幾月,夫人怎變得如此兇悍了。”
男人的戲言,任蘭嘉未回應,而是舉起了被捆綁的雙手示意他解開。繩索很快也被解下,雙手重獲自由后,任蘭嘉轉了轉酸痛的手腕。
感覺手腕的酸脹褪了一些后,任蘭嘉冷著臉,抬起手,朝著那張鼻血還在橫流的俊臉狠狠揮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后,是女子冷冽的斥聲:
“你是不是瘋了?”
任蘭嘉這一回是真氣狠了,那種看不清又掙脫不開只能任他人擺布的惡感讓她的心至今都在猛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