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醒后的太后,也躺在床榻上未動。她揪著心口,蜷縮著身子,眼角淌著淚。
“子山……”
陰雨持續了兩日,宮中也嚴鎖了兩日,陳朝兩日沒有出宮,甚至也沒有派人傳任何話。任蘭嘉本也不在意,直到任和郎陪著任蘭宜親自上門。
“二妹妹,王爺在府上嗎?”
任蘭宜挺著大肚子,進門便是問陳朝所在。任蘭嘉和任和郎對視了一眼,然后讓任蘭宜先坐下,她再慢慢道:“王爺這兩日都在宮中,沒有歸府呢?!?/p>
任蘭宜啊了一聲:“你大姐夫也兩日未回府了,前夜他送出信,說當夜下值就會歸府的,也不知怎么未歸。我本以為他是被公務拖住了。可這都兩日了,平日他再忙也會送個信出來的。”
任蘭宜焦心不已,任和郎寬慰她:“我和父親每日進宮上衙,宮里一切如常,也一直戒備森嚴,魏棕許是忙忘了?!?/p>
任和郎說完,看向任蘭嘉:“你瞧二妹妹,王爺不也兩日未歸嗎?都未曾憂心。你懷著身孕更應該放寬心。”
道理任蘭宜哪能不懂,她只是心頭一直墜墜的,只覺著不安罷了。
任蘭嘉和任和郎寬慰了任蘭宜許久,最后任蘭嘉道:“大姐姐若真不放心,我進宮替大姐姐瞧瞧?!?/p>
任蘭宜眼睛一亮:“真的嗎?”
任蘭宜大雨天登門,其實除了想看看陳朝在不在,其實也
有這意思。宮城尋常人無召不得隨意入,但任蘭嘉卻可以隨意出入。
任蘭嘉點頭:“我一會就進宮替大姐姐好好訓訓大姐夫,大姐姐都懷著身孕他還讓你擔憂。”
任蘭宜:“你也別訓你大姐夫,他這些時日累壞了?!?/p>
任蘭嘉只是想緩和氣氛罷了,她這么說,任蘭宜果然也松緩了些。任蘭嘉笑笑:“大姐姐今日也來得巧,我身側的侍女給讓哥兒做衣裳時也做了不少源哥兒的。大姐姐去瞧瞧合不合適,再讓慧心給你包起來吧。”
任蘭宜聞言皺皺眉:“留著讓哥兒穿便是了,源哥兒有衣裳?!?/p>
任蘭宜推諉,任蘭嘉卻不容拒絕:“這是我做姨母的心意。大姐姐不能不要,慧心,扶大姐姐去瞧瞧?!?/p>
慧心應下,半攙半扶引著任蘭宜出了門,屋子里只留下了任蘭嘉和任和郎。
任蘭宜走了,任和郎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宮里如今戒備森嚴,祖父探不到一絲消息。二妹妹這有消息嗎?”
任蘭嘉搖搖頭:“沒有!”
這種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覺并不好,原來任府游刃有余,是因為宮里還有個魏棕,如今魏棕失去了音信,這讓他們十分被動。這也是任和郎帶著任蘭宜走一趟的原因,他雖寬慰任蘭宜,但實質上他也有些擔憂。
任蘭嘉在他們未來前并不知道魏棕沒了音信。
“我一會便進宮一趟!”